面对荷露满脸担忧,宁岁巧未搭话,她将折扇接过来细细观察:“除了你没有旁人看到这个吧?”
“没有,就连绸缎奴婢也急忙收了起来,它像是被锋利的剑一下子劈成两段,痕迹一看就不是咱们宫里削水果的小匕首或是剪刀所为。”
宁岁巧满意的点点头:“记着,这事儿千万不能让旁人知道,绸缎你也记得换一匹。”
“嗯!”
荷露重重地应了一声,带了些哭腔,“小主为何如此想不开,这件事儿满宫院都知道了,家中老爷夫人也一定会知晓,到那时奴婢该如何作答。”
“你理他们作甚,他们都忍心将我扔进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又何苦忧心我。”
荷露虽比宁岁巧年长,但终究见识主意都在她之下,如今见自家小姐这般心志颓惘,忍不住伏在小姐膝头痛哭了一场,反倒是宁岁巧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轻轻安抚:“你别着急,经历今日胡闹我也想通了,绝不会再做寻死觅活之事,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漂亮的活下去。”
……
玉华殿内,灯火璀璨,方圆坛上,张灯结彩。
今夜沈凝酥出席宴会得不算晚,可当她到时,殿外殿内已全拥满了人。
司赞引着沈凝酥一路往里走:“沈小主,齐贵人特意将您安排坐到她身旁,说是方便照顾您。”
“有劳了。”
梵昭此刻早已坐在高座之上,见到沈凝酥来,冲她招了招手:“来朕身边。”
他这一呼唤,在座许多双眼睛纷纷落在了沈凝酥身上。
我朝王公贵族深知沈氏受宠,倒也不觉着多稀奇。
可那哈孜尔雅国使者就不一般了,恨不得自己眼睛可长出一双钩子,好牢牢地钩在那沈氏身上,看看如今梵岳国正得宠的妃子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待回了自己国家方能对照着梵昭的口味重新调教新人,送到此处来。
今日沈凝酥衣着华贵端庄,海棠色长裙与品绿色外袍交相辉映,愈发衬得她面若桃花,一双媚眼波光粼粼,数不尽的风情万种。
因未立皇后,主座只设了龙座,沈凝酥走过去还未来得及行礼,已被梵昭将她一把拉至自己怀中。
只见白净纤细的手腕上戴了只金镯子和羊脂玉手镯。
“倒是难得见爱妃穿得这般彰显贵气。”
听者莞尔一笑:“皇上瞧着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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