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躺平,开始装晕。
几乎在他躺下去的那一瞬间,轿外的冷风呼啸涌进,轿帘被人轻轻掀开。
这冷风像错觉,很快便被一道身影挡下,连星茗还未感受到冷风抚面的冰凉,就优先感觉到有一道从上往下的视线投射而来,这视线强烈、炙热,宛如实质性的烈火叫人无法忽视。
他的心顿时高高悬起,后悔极了。
唉,老习惯害人啊!
年少想家时每一次违禁跑回佛狸国探亲,回来时都被傅寄秋抓个正着,他就会立即倒下装晕,“苏醒”
后再撒个娇,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搞得他后来一遇到相似的情况,就习惯性装晕。
以前装晕尚可,现在还胆大包天的装晕,岂不是躺平了等着被剑斩嘛!
连星茗又不好掀开盖头重新坐起,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躺着,那道视线变得更加炙热,直勾勾盯了他许久,仿佛能够隔着鲜红的嫁衣,一眼洞穿他的神魂。
花轿里安静,花轿外死寂,气氛十分肃穆。
这场无声的拉锯战终是连星茗先忍不住,欲坐起身,近处突响起剑鞘落地之声,傅寄秋靠近时,将佩剑放在了车架外,并未带入。
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剑修,把剑给扔了?连星茗静观其变,又听到了衣物悉悉索索声,不等他分辨清楚这是什么声音,脖颈侧面骤然一凉。
他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登时竖起!
修仙者与寻常人一样,命门无非是脖子、心脏,最多就加一个丹田。
有人将手搭在了他的脖颈侧,他惊吓到险些当即跳起来,脑补无数被残忍扭断脖颈的画面。
可那只冰凉的手掌却缓慢地探入,轻轻垫在了他的后脖颈之下。
这动作不仅不残忍,反倒十足的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扶着他坐起,另一手臂捞起他的双膝,抱着他站起身。
连星茗紧贴傅寄秋的胸膛,心里头只剩下了惊讶与茫然。
他能够清晰听见傅寄秋的心跳声,响如擂鼓,一声快过一声。
几秒钟后这些心跳就模糊起来,被身边人粗重的呼吸声掩盖下去。
傅寄秋的呼吸声很重。
相识数载,携手同行过,针锋相对过,连星茗所认识的傅寄秋一直都宛如禁欲的高山雪,对世间万物一视同仁。
即便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也不见他情绪有丝毫的起伏。
这是连星茗第一次见傅寄秋的情绪如此不稳定。
走出花轿,御剑而起。
“!
!
!”
连星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红盖头贴着面,双脚也不接地。
他下意识抬起手攥住傅寄秋胸前的衣物,又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还在装晕,便悄悄向下移,心虚勾着他的腰带。
风将盖头掀起半寸,连星茗睁开一只眼偷瞧。
红盖头阻住了大半视野,他只能瞧见自己轻轻勾住的那条腰带鲜红似滴血。
与他的红嫁衣紧紧贴在一起,随风而动,抵死相缠。
“……”
他们走后许久,街道上才重新有响动,众多琴修哗然而起,抱琴错愕。
世子脸色发白爬起,瞠目结舌道:“刚刚-->>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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