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平却是不愿意收叶长砚的红封。
“拴住叔,这一是一,二是二,你作为见证人,这红封你理应收下,不然这往后我家有什么事,怎么还好找你帮忙。”
叶长砚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李志平这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然后叶长砚掏出一枚十两的银锭,递给张飞。
“小张叔,今日这事,真是辛苦你了,不过,还得麻烦你去县衙跑一趟,帮我把这白契换成红契。”
李志平和张飞都连连点头,要知道许多人买卖土地,可是都不愿意去县衙换红契的。
这买卖双方经人见证签下的契约,一般称为民契,也就是所谓的白契。
而将这白契拿到县衙,按照规定足额缴纳契税后,官府会办理正式的过户手续,并在白契上粘贴完税证明的契尾,并在契书上盖上官印,这地契就完成了从民契到官契的转换。
而这官契因为在契书上盖有大红色的官印,因此又被人们称为红契。
许多人不愿去换红契的原因,不外乎是想要省下一些税银,但后续若被官府查究到了,不但要补税,还会面临罚款,而且通过牙侩签订的契书,如果没有完税,牙侩多少也会吃些挂落。
见叶长砚主动提起要去换红契,张飞自然是乐见其成的,这无疑给自己规避了许多麻烦。
只见张飞接过叶长砚递过来的银锭,然后又掏出一枚五两的银子递还给叶长砚。
“三郎啊,你信得过你小张叔,小张叔很高兴,这十两银的你就拿我当外人了,这五两你收下,包准你小张叔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这牙侩的佣金通常为一到两个点,再加上这去换红契的跑腿费,还有请人吃一顿的钱,叶长砚索性就给了张飞十两银。
可张飞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叶长砚也就接过了张飞递过来的银子。
“那就麻烦小张叔了,另外还请小张叔,帮我留意着咱这附近有什么好的地头,如果有人要出卖,可以过来找我看看。”
张飞满脸笑呵呵的应承着,这就拿着地契出了门。
事情已然办妥,叶长砚这便跟李志平道了别。
待人都离开后,张氏才从里屋出来。
“这三郎真不简单啊,当初分家出来,那是何等样的场景,这才过去一个来月吧,就买下几十亩地了。”
张氏朝自家男人说道,眼神里流露出羡慕,然后想到自己正在县城念书的两个儿子,又看了看身边的一双儿女,眼神里又充满了希望。
“这三郎注定不是那池中之物,趁他现在龙游浅滩之时,咱能帮衬着些的,就尽量的帮衬着些,说不定哪天咱家这几个小子,还得靠三郎拉扯一把呢!”
李志平语重心长的一句话,让张氏听了也是暗暗点头。
得知家里买了地的叶家众人,个个喜笑颜开,一下午都充满了干劲。
五郎跟着叶长砚拿着斧头和锤子在山上敲敲打打又是半天,都没喊过累。
而叶长砚手腕上的震动也告诉了他,家人们的心情是多么的愉快。
自从上次亲密度有了零的突破以来,短短时间内,好感度已经过了两千,但是叶长砚也不知道亲密度何时会再增长。
而他没敢告诉家人的是,他这阵子在去云峰楼和楚园的途中,又捡到了好多次银子,虽然每次捡到的数额都不算太大,但加起来也有好几两了。
这样频繁的捡到银子,开始百思不得其解的叶长砚,已经逐渐变得习以为常了,既然找不到原因,又何必自寻苦恼呢?
再说了,捡到钱,不应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吗?
日影西斜,叶家众人都已经回到了自家院子。
叶孝正刚把晾晒的蘑菇收完,连氏和二妞正在做晚食,而叶长砚和五郎则利用这落日的余晖,正坐在堂屋门口看书。
就在这时,就听院门外,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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