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娄英别有深意的话里带着几分威胁,慕青晚自然是听得明白。
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庄过身笑看着韩娄英。
乍然看见慕青晚脸上的血痕,还有她嘴角的笑意,韩娄英瞬间觉得头皮发麻,即便是她,心下也不禁生出瘆人的寒意。
“江太太。”
慕青晚淡淡地喊了一声,嘴角自嘲的笑容却并未收敛,她将韩娄英脸上的惊吓之色尽收眼底。
怎么?是被她这张脸给吓到了么?
慕青晚眸光发冷,却并不说话。
“慕小姐,请问你刚刚在对我的女儿做什么?”
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女人,不过是几秒钟,韩娄英的脸色便已经恢复如常。
她倪着慕青晚,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江太太这话,我不是很明白。”
慕青晚淡淡扯了一下嘴角,霎时间脸上干了的血痕被挣开,鲜红色的血液流出来,显得很是触目惊心。
“不明白?”
韩娄英脸色愣了两分。
“我看慕小姐是装不明白吧?”
慕青晚眨了一下眼睛,眸底带着一抹疲惫。
“江太太想让我说什么?哦,我忘了,现在我无论是说什么,江太太怕是都会认为我在狡辩,都不相信的吧?”
“你本来就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你凭什么让人信任你!”
江伶从韩娄英身后探出脑袋来,很是不忿的说着。
慕青晚懒得跟她计较,也懒得解释什么。
从昨天开始,她就已经很疲惫了,现在的她更加疲惫,只想从这些繁琐的事情中抽身,完全不像看见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慕小姐的意思是,我们冤枉了你?”
“江太太指的是哪件事情?”
慕青晚挑眉,是她无意间伤了赵莲儿那件,还是江伶找她麻烦的这件?
韩娄英眸光猛地一沉,慕青晚果然不好对付。
“慕小姐觉得是哪件?”
“我么?”
慕青晚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自然地弯腰蹲在地上开始捡文件。
“如果江太太是为了赵小姐的事情过来,我想那件事情的确是我有不对,即便是无意,我也害的赵小姐烫伤了脚,这本来就是我的错。”
“但如果江太太说的是刚刚江小姐的事情,我想我并没有错,面对总裁的妹妹,我已经足够有耐心。”
“况且……”
慕青晚抬眸望向韩娄英:“关于我和江小姐,事情很简单,江太太看看你的女儿,看看这满地散落的文件,在看看我的脸,我想,是非对错很明了。”
“当然,即便受伤的是我,罪魁祸首也是我,谁叫我不小心伤了赵小姐呢?所以,说来说去,没什么好冤枉的。
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江太太从一开始,就在心里笃定了我的罪行不是么?”
慕青晚嘴角勾着嘴角,摆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模样就好似她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
,而并非是被人从心底定了罪时该表现出来的模样。
原本,韩娄英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教训慕青晚,可当这些事情从慕青晚嘴里率先说出来之后,反倒是让韩娄英说不出什么了。
她眉头紧蹙,一张优雅美丽的脸好似结了冰。
她盯着慕青晚脸上的笑看了良久,却始未从慕青晚的脸上发现什么。
可,越是如此,越是让她觉得慕青晚心机深重,也愈发让她觉得这样的女人不能留在江淮安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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