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一点也不狰狞,几乎和刚才的他没什么差别,只是憔悴了很多。
整个眼窝儿凹陷进去,颜色发青,整张脸蜡黄蜡黄的。
脸上胡子拉碴,皮肤晦暗没有光泽。
看这幅样子,不像意外死亡,倒像是,因病亡故。
“你的样子很虚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曾明明将他的外貌描述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病死的?不是死于某种事故?”
男子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的记忆中,身体一向很好,几乎没生过病,怎么会病死?”
“你不是失忆了吗?”
曾明明歪着头看着他。
“我也不太清楚,有时候有一些事情和片段会从脑海中冒出来,可都是零星的,我记不太清。”
“沐言?”
曾明明念着遍他的名字。
“嗯?”
对方一怔。
“你这人好奇怪。”
曾明明瘪了下嘴,“换成我,巴不得自己是病死的呢。
最起码,可以了无牵挂的走。”
“我觉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忘记了,也许和我的死有关。”
“不要胡思乱想啦,明天我回警局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如果我能打听出你的住址,就陪你回家走一趟。
这样,你就放下所有的牵绊,安心上路了。”
“上路?去哪?”
沐言楞了。
“还能去哪?天国呗,看你这样子,生前一定是个好警察,放心吧,那里很明亮也很温暖,应该挺美好的。”
曾明明微微抬起头,脑海中又浮现出樊心悦离开时那片炫目的光明。
仿佛另一个世界,只是换了一种开始,并非结束。
“看你这样子,好像是死过。”
沐言好奇的打量着她。
这女孩不施脂粉,举止言行也谈不上文雅,可她身上自带一种神奇的魅力,感觉格外亲切。
“呸呸呸!”
曾明明连啐了三口,“少胡说,你才死过呢,乌鸦嘴。”
她眯着眼睛斜了他一眼。
沐言一怔,这女孩这样看他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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