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擎苍语气轻柔,简单的表达却带着决然的强大自信,脸颊在清酒作用下,泛起一抹灼目的红霞。
“阮擎苍,瘟疫的复发和精兵的异样,是不是你做的?”
林宣睇着对面的阮擎苍,她心急如焚的焦虑,在他淡然随性的表现下,显得如此可笑,到底不是同类人,才能这样冷血。
阮擎苍点头:“是我做的!
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冷血,如果不这么做,今夜又怎么会有机会与你单独相处!”
“阮擎苍,果然是你!”
林宣捏紧手中的酒杯,鸷冷的瞪大凤眸,她也只是想问问,却没想到他就这么无谓的承认了。
就算她是个医术门外汉,但对于她所使用的瘟疫消毒和治疗的办法,还是有信心的,果然那些人出事,就是拜他所赐!
“别激动,月王妃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阮擎苍端着酒壶,再次为两人的酒杯注满,轻敛着眉宇,问的有些飘忽。
“不想!
阮擎苍,把解药给我,立刻!”
林宣将酒杯掷在圆桌上,一刻不想耽误,如果不是瘟疫复发,那必定是阮擎苍给他们下了毒,看着那些来帮忙的精兵忍受痛苦,还有百姓再次绝望的眼神,林宣心如焚烧。
“月王妃,我很好奇,凭君莫言那个残废,你何苦要休了风夜行而为了他四处奔波?以你的姿色,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归宿,比如无伤!”
阮擎苍缓慢起身,面对林宣的愤怒,却是和颜以对,行至她的座椅前方,一手抵着桌案,另一手以迅雷出击之势,一道劲气直接打在了林宣束在头顶捆绑墨发的飘带之上,顷刻飘带断裂,墨发倾泻而下,幽香浮动。
“阮擎苍!”
林宣男装打扮的发髻被阮擎苍破坏,气急攻心之下以绝对快速的力度一拳砸在他绝美的唇角边,出拳如风,在阮擎苍错愕的瞬间,每一拳头都直击他的要害。
短暂的怔愣,阮擎苍欣赏着羞愤和怒气充斥的林宣,如瀑墨发也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飘荡,双手负立,左右闪躲着被激怒的林宣的拳头,嘴角虽有些青红,但依旧不影响他的怡然的姿态。
两人一攻一守,在房间内快速相搏。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林宣一个虚晃的动作让阮擎苍中计的侧身,而下一刻喉结处被林宣两指狠戾的紧扣时候,还是令他微微色变。
“好手法!”
生命被掌握在林宣手里,阮擎苍依旧闲适,动也不动的看着只到她胸口高度的林宣,从没见过那个身无内力的女子,能够将他制服,此刻对林宣的感官又增添一分。
“阮擎苍,侮辱我可以,侮辱莫言你就该死!”
林宣冷洁如冰的脸蛋上,杀气浮动,两指狠狠的扼住阮擎苍的喉结,甚至还能听到骨节的‘咔咔’声。
阮擎苍感受着喉结处涌上的不适,眉目如画的俊脸刹那间绽放笑靥,如天山雪莲盛开一般夺人心魄,微勾的唇角溢出悠悠之语,“如果我死了,有这么多良镇的百姓和西木精兵陪葬,也是一大幸事!”
“你…”
如此明显的威胁,林宣又怎能听不出,她后悔这次出来没有带着沈天,不然凭借他神医之命,恐怕也不会这般艰难。
“我配置的药,就算是神医也无法医治!”
再一次,阮擎苍似是能看透人心般,将林宣内心的想法予以否决,而察觉到喉结之上的素手渐渐失了力道,丹凤眸子微光一闪而过,铁臂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居然揽住了林宣的杨柳腰肢,倏然拉入了怀中。
另一手也在林宣来不及反应之际,扣住了她的手腕反剪在其身后。
鼻端猛然窜入浓烈的龙涎香味道,林宣怒呵:“阮擎苍,你放开我!”
阮擎苍一只手将林宣的双手手腕捏紧,右手轻轻抬起林宣的下巴,看着她炙热燃烧着火焰的凤眸,迷惑之色一闪,喃喃出声:“你一个二嫁的女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我对你如此好奇,好奇到不惜放弃良镇!”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放弃良镇?”
林宣眯眸看着阮擎苍,短短几面之缘,她已经两次受制于他,悬殊的差距让她心底徒生苍凉,她还是不够强大,还是太过自信。
阮擎苍充耳不闻,拇指从林宣的下巴处慢慢上移,盯着紧抿的菱唇,开始摩挲,喉结竟是也上下滚动。
林宣银牙紧咬,第一次感觉无比屈辱,这样的情况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玩物,任由他探索上下其手,隐忍着内心杀人的冲动,闭目深吸一口气,林宣缓和语气说道:“你放开我,我来是找你解决问题的!”
阮擎苍缓慢的眨动双眼,睇着被他控制住的林宣,娇颜泛红,引人垂涎,当即竟是听话的松开了捏着林宣的手。
“你想…”
声音戛然而止,阮擎苍上看着抵住额头的冰凉武器,垂下眼睑,表情变幻多端,“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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