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不服气,这道术一流有啥不好的,他爹非得这么排斥。
“要不是有这书,上次我在河里就得淹死了。”
宋延年捡了重点来说,“那时巨龟张嘴,下一秒就要将我吞到肚子里,危机时刻,我想起了书上的符,就这样在水中一画。”
“然后娘帮我磨的白银鱼手串就亮了起来,符文闪过,巨龟才消失了。”
“在我浮上水面后,那珠串才散了的,说起来,还是这书救我一命的。”
宋四丰听完,神情变幻莫测,良久才喟叹了一声,摸了摸宋延年的脑袋。
“延年,事情既然已经如此,爹也不会反对你修炼这道术,但是你要答应爹一件事。”
宋延年:“什么事?”
宋四丰肃容,“以后不可以像昨天那样随便给别人相面观气!”
“这未来的事,有好也有坏,昨儿个你说的是艄公发财,所以今日艄公送来了红封。”
“要是昨天你和他说的是不好的事,那又怎么办,他今天是不是得送一顿毒打咒骂过来?”
“你这到底是铁口直断还是乌鸦嘴,谁也说不清楚。”
宋延年听完崇拜的看着他爹,“爹你说的真有道理。”
宋四丰被他这一插嘴,脸上的表情都绷不住了,摆手:“爹那是看多了,才能教你这些。”
他见宋延年好奇的看过来,还等着听他继续往下讲,只得继续道:
“你还记得你娘她娘家的那个童生伯公吗?”
宋延年点头,那童生还夸过他来着。
宋四丰面色有些奇特,“他啊,读书读了大半辈子,但是最大的兴趣爱好却是给人相面测字。”
“他手上的一本《周易》,书皮都给翻烂了。”
宋延年来了兴致,“他算的准吗。”
宋四丰反问,“准与不准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经常被人砸摊子的。”
算的准了,顾客说你是乌鸦嘴,砸摊子!
算的不准了,说你是骗子,更要砸摊子!
宋延年听完头铁的继续应他爹。
“那是因为伯公他在修行一道上有失偏颇,流于表面了。”
他顶着他爹的目光小声的说,“周易里开篇就写了,修行要重道不重术,伯公他就是太重视这相面之术,路才越走越小。”
宋四丰:“那些事爹不懂,爹也不管那伯公的路有没有走小了,反正爹和你说,我就是舍不得见你以后被人打。”
“听到没!”
宋延年应下,“我不会了,昨儿就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厚重的财气,我才多看了两眼的。”
宋四丰见他应下了,这才放下心来,在他心里,这道术一事还是属于小道。
读书闲暇时娱乐即可,万万不可本末倒置了。
至于方才张屠夫的事,他们两都以为只是平里镇之行的一个小插曲。
却不想这小插曲第二天就找到小源村里来了。
第二日,还是清晨时分,村口就传来一阵哭嚎伴随咒骂的声音。
声音特别大,村子里顿时一片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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