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叙不让他多想,“不想负责了?”
“……负责的。”
宿维安哪敢戴这顶不负责的帽子。
这就算成了,谭叙突然起身,手掌覆在宿维安头顶,弯下腰和他平视。
两人脸距很近,谭叙目光深邃,望进去几乎让人溺在里头,他唇角轻扬:“那就这样,我回去了。”
谭叙走后,宿维安还停留在愣怔之中。
半晌,他直接往床上倒去,两只手盖在脸上,试图平息面上的烧意。
他心跳不停,脑中思绪乱成一团。
真的是……怎么会有这种人。
直到走出公寓,谭叙的笑容都还未褪尽,根本看不到养了九年的宠物被炖成汤后的悲伤。
走到车前,他才终于敛下嘴角。
因为他的车此时四个车门都大咧咧的开着,车子里的车灯全亮,车内一片狼藉。
谭叙一口气缓过来才想起,他下车时太急,没有锁车,就拉了个手刹……
他是不是该庆幸只是被洗劫,没有被开走?
回到车上,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还好,他从来不把文件电脑放在车上,也没有背包的习惯,只丢了几条放在后备箱的香烟。
他发动车,正准备离开,车子里响起警报。
没油了。
连油都偷?!
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谭叙忍不住想爆句粗口,又生生忍了回去。
他下车,一抬头就找到了宿维安所住房子的阳台和窗。
里面亮着白灯,看不到人,一条机器猫的毛绒睡衣挂在外面随风飘荡。
谭叙看了几分钟才转身离去。
助理很快就来了,谭叙这人,平时宁愿开车都不让司机送,让人清楚掌握自己行踪的感觉并不好。
他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盘算着。
慢慢和几条烟,换到了宿维安。
这买卖好像也不算太亏。
*
宿维安第二天下午就接到了谭叙的召唤电话,让他去之前那一家体育馆。
宿维安到的时候,谭叙刚好打完球,里面打底的背心都湿透了。
谭叙手臂肌肉匀称,见到宿维安,他站远几步:“离我远点,我身上臭。”
宿维安点头,跟着他出了体育馆,走到车前,谭叙问:“会开车吗?”
宿维安摇头:“不会。”
“赶紧去学,”
谭叙手指晃了晃,“坐后座去。”
上车,谭叙把车窗全开了。
开出了一小段路,宿维安才小声问:“叙哥……我们去哪?”
“一会我有牌局。”
谭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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