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之后,混世魔王程老爷子一个人慢慢走在街上,不知不觉转向了一处幽静的平民巷子,鳞次栉比的低矮院落,斑驳陆离的陈旧瓦房,像这样的巷子,在偌大的京城,几乎随处可见。
青石板的路面青石板的路面高高低低,坑坑洼洼,可能是年久失修的原因,还好,也是可以正常走路的,至少路面上算干净,可能是每家每户的男人和成年妇女都已经出工去了吧,整个巷子都安静的很,除了时不时传来的几声小孩子的哭声,老人的咳嗽声,整个巷子里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的行人。
好久没有在京城的街面上随意的逛街了街,没有去看向那些繁华热闹的通衢大街,反而不由自主的走到了这普通简陋平民巷弄里。
程咬金不由自主想起了他小时候,小时候的他也是在这样的巷子里长大的呢,不过那时候的他闹腾的很,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还会经常给隔壁左右,以及街坊熟人故意的制造一些,比如说砸人家窗玻璃啊,往人家墙上,涂抹大便之类的,想着想着就笑了。
在老爷子的心中,大概是砸人家窗玻璃和在人家院墙上,大门上涂抹大便,这些看似琐碎平常的小事中体现出来的人生乐趣,甚至比他,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气吞万里如虎令千军万马胆寒的事迹更值得回味吧。
突然眼前一暗,有无数黑芒疾驰而至,老爷子缩背弓身,嗯,一声咳嗽,这些黑乎乎的暗器,在还没有触碰到他,周围三米的地方全部自动化为齑粉。
天上地下黑影电驰,从巷子前后左右的院落里,隐藏着的杀手瞬间一起现身,刀光剑气,顿时撕裂了空气扑面而来。
老爷子也丝毫不慌,呵呵,轻蔑一笑,身形急转,两臂上扬至胸前,背部已经贴墙,一个耸肩躜足,砰砰砰,脚下的青石地砖,从地面急速向上,此刻,那些悬浮在空中的飞扑的杀手,全数中招,一大半瞬间,就掉落在地,只剩下挣扎了。
还有一些仍然一往直前的,依照惯性继续向老爷子杀来。
老爷子做势欲扑,身形似虎,低嚎一声,复又弓身,两手大张,如怀抱天下。
这些黑衣杀手,瞬间突然觉着此方天地的空气好像重若千钧,不管天上地下的,所有的人尽皆无法动弹,然后空气中的压力越来越大,砰的一声,气球爆了,每个杀手的身体都化作了血雾。
此刻的巷子,地上仍然干干净净,不过就是又踩碎了,些许砖块而已。
老爷子有点尴尬的抠了抠头皮,缩了缩脖子,眼珠子转着咕噜圈,迅速的打量了一下,还好没人看见,赶紧闪人。
穿过了,刚刚那条巷子,前面貌似杨柳成荫,花香鸟语,莺莺燕燕,热闹的很。
不知不觉,又重新回到人多热闹的地方了,是御河两岸。
老程随意的找了一个小酒馆,好久没动手了,按捺不住心下的兴奋,所以这会儿得喝点小酒。
这间小酒馆也是在临河的一处街角,就张桌子吧,也没几个客人,门边一个落魄书生酸腐秀才一样的人,抱着一张桌子趴在上面,貌似喝醉了,睡觉呢,桌上一碟花生米吃的只剩下了数十粒的样子,一个小小的玻璃酒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最里头一张桌子,一个驼背的普通老女人正牵着一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一大碗素面,两个小碗,正分着吃呢。
掌柜的在厨房,似乎在炒或者煮着肉,没有厨师,没有小二,嗯,应该是老板一个人身兼三职吧?这就是一个很普通平常的小店,在平民巷弄里,烟熏火燎中,这是最真实不过的场景。
落魄买醉的中年文人,带着小孙女逛街卖杂货的普通老太婆,以及朝五晚九,随时不休,忙碌着的小酒馆老板兼厨师。
一个不大的店面,稍微拥挤的四五张桌子,有的桌椅还瘸了脚或者瘸了腿,用石块垫着呢,朝着御河的这面的桌子空着,桌子板凳上好像油迹都还没擦干净,老爷子也不嫌弃,一屁股就坐下了。
老板,老板,三斤卤肉,一坛烧酒,卤香肝子,花生米,快快呈上来吧,扬头就对着厨房吼着,顺便看着窗外,嗯,好多的花姑娘,大小姐以及伶俐活泼的丫鬟,正在河边嬉戏,也有一些斯文公子,折扇轻摇,成群,谈古论今,慷慨激昂,引得周围各色人等应和发笑,机灵的小货郎,挑着各种担子叫卖吆喝穿梭其中,还有那些卖花的小女孩,提着或抱着大花篮,公子买束花吧子。
老爷子也在看风景,嗯,偷偷的瞄着心下仔细的评论着,比较着,这丫头长的不错,嗯,相貌气质,还可以,这丫头不行,一点都不会打扮,不过看他说话的样子嗯,性格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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