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未央姐。”
“木舞,我今晚要去国外做个调研,你能不能帮我值个班?”
“好,我一会儿过去。”
木舞答得干脆,桥未央是她的医师,平日对她恩情最大,这还是她第一次开口求她帮忙。
简单吃了几口饭,木舞没回幽兰园直接去了医院,查病房做笔录,每一件都一丝不苟。
忙完已是深夜,木舞看了眼值班室窗外的星空,在初冬的冷瑟中蒙了一层薄雾,璀璨又深邃。
揉了揉肩膀,才记得拿起手机。
一条未读短信,一打开是安夜淮半个小时前发来的:
“媳妇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她勾了勾唇,将手机放回原处,这几个月安夜淮对她关心有加,她那颗将死的心差点都要融化了。
“苏医师!
苏医师!”
小护士的声音在走廊里远远的响起,脚步匆忙跑近,连门都没来得及敲就跑了进来。
木舞抬眸看了一眼慌慌张张的小护士,平静的脸上无一点波澜,
“怎么了?慢慢说。”
“急诊部刚刚送来一个病人,她……她流了好多血……值班医师只有您一个,可您主治心脏……”
“妇产科我也懂一些,我去看看。”
木舞起身,一身雪白大褂将她清丽的小脸儿衬的更加淡漠,高跟鞋在走廊里发出清脆的声响,颈间的听诊器泛着冷冷的光泽。
急诊部的移动病床上,女子披头散发的躺在那里,木舞匆匆而来,却在见到那张脸时微微一愣,秦沫烟?
而此时走廊尽头缓缓走来的男人手里拿着缴费单,走到跟前时停了步子,笔挺肃冷的西装殷着大片的鲜血,却毫不狼狈,反而浑身都有一种气定神闲的气场。
木舞瞳孔颤了颤,却见男人也在看她,短暂的惊诧过后,眸底浮起似笑非笑的光影。
她匆忙收回视线,看向病床上满脸痛苦的秦沫烟,掀开被角,却见她下身全都是血,雪白的床单都被染成了红色。
“孩子保不住了,准备清宫手术吧。”
木舞平静的对一旁的护士说,镇定自若的面庞看不出一丝一毫其他的情绪。
护士将手术确认书递到男人面前,笔杆晃动,修长手指在纸上利落的签下“安夜淮”
三个字。
他眉峰挑了挑,星眸混沌而深沉的看向一袭白衣的女人,只可惜那张过于精致的脸,淡漠到看不出一丝失落。
手术室的灯亮了两个多小时,孩子在送来时已经流掉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将病人的子宫清理干净,将伤害降到最低。
出了手术室,木舞摘了口罩,连同蓝色手术服一并扔进垃圾桶,她站在水池旁洗手,却听见磁性而蛊人的嗓音响起,
“原来今晚没回家是来这里了?”
木舞没有回头,不用回头她也能想象出此时男人脸上的表情,她把双手放在烘干机下烘干,而后缓缓转身,清绝美艳的脸被白大褂衬的冷清,
“我没有想到会撞见安公子的秘密,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看她,刀裁的眉因为她的寡淡蹙的更深。
木舞却微微勾唇,清澈的眸底染着清寒的笑意,丝丝缕缕渗透进他的心里,
“没有,安公子的事我无权过问,更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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