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吻越深,像一个溺水太久的人,忽然接触到空气,于是大口吞噬,贪婪掠夺。
他亲得她有点疼了。
于是林悠悠睁开眸子,彻底醒了过来。
有些茫然又有些迷糊地望向肖驰。
他便突然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那双漂亮的清黑色瞳仁,此时浓得像墨,深不见底。
她心尖一颤,被他看得害怕,出于本能地捏住被子,往后缩缩,嗫嚅道:“……怎么了?”
忽然又想起他从下午开始睡,到现在都没进食,便又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行李箱里有曲奇和华夫饼。”
肖驰低头亲她的耳朵。
沿着耳廓一路往下,到耳垂时,轻轻咬住。
他哑声,“你好甜。”
鼻梁蹭蹭她的脸蛋,下巴,脖子,锁骨,最后停在睡裙领口,那里大片雪白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体香温热,丝丝缕缕钻出来。
肖驰吻上去,怀里的姑娘瞬间一抖。
他轻笑,闭上眼呢喃,嗓音低柔得要命:“这儿最甜。”
林悠悠的脸,已经不能用简单的“红”
来形容。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烧烤架上的虾米,濒临被蒸熟的边缘。
她甚至怀疑肖驰是故意的。
他总说想吃了她,大概就是希望她熟透,然后把她蘸了酱吞进肚子里。
厮磨好一会儿,他又开始吻她。
吻着吻着,就去扒她的衣服。
肖驰觉得自己真他妈废了。
和林悠悠待一块儿,他脑子里没法儿装别的,除了想亲她,就是想上她。
这只小妖精太漂亮,也太勾人,穿着件卡通睡裙,什么都不做,也能迷得他神魂颠倒。
以前,他总认为她是老天爷派来讨他债的。
他这辈子,从一开始就注定要着她的道,栽在她手里,当她的裙下之臣。
现在,肖驰觉得这没什么不好。
欠她父母的,他已经还清,欠她的,他们来日方长,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爱她,疼她,为她遮风挡雨,披荆斩棘。
之后自然而然又是滚床单。
林悠悠还挂着正事,想问肖驰昨晚的去向,但没说上几句话,便被他折腾得只剩哭音儿。
她愤愤又委屈。
认真算算,她和肖驰的单独相处,半数光阴都耗费在这事上。
肖驰心情不好,要拖着她上床;肖驰心情好了,还是要拖着她上床。
他就是个床精。
林悠悠以前时常抗议。
她希望他能修修身,养养性,尝试着禁欲一段时间,和她一起走出家门,踏踏青,做做公益,不要总把大好青春浪费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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