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衣服干嘛?”
顾念稚一听,怔了下,抬头一看,正好看见沈宁。
她还没回过神,气先消了,愣愣道,“我不知道这你衣服。”
沈宁把衣服穿上,“这件是主持用你,你为什么不排练。”
顾念稚啧了一声,想继续睡,又听沈宁道,“你怎么不排练。”
顾念稚道,“小棺材脸,你行行好吧,我拿了你衣服是我不对,我现在只想睡觉,你能不能去背台词——”
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沈爸对她说的话,一下子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诶!
沈同学,我想起个事儿!”
沈宁一听到顾念稚叫他‘沈同学’,心中警铃大作,这个称呼意味着顾念稚要变着法怼他了。
果然,顾念稚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沈宁想了一百种顾念稚接下来会说什么,比如这样,比如那样调侃他,挤兑他的话,但是他万万没想过这句,顾念稚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心里太慌张了,几乎立刻就否认了,“我没有!”
顾念稚被他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挖了挖耳朵,“没有就没有呗,叫这么大声干嘛?”
她乐呵道,“还是你心虚啊?”
顾念稚又道,“喜欢我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狗哥的追求者从北高都排到南苑去了。”
沈宁抿了抿嘴唇,脸色薄红,“北高和南苑就隔了一道栅栏。”
顾念稚啊?了一声,又笑开了,“沈同学,你能别拆我台不?”
她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随口一问,不喜欢就不喜欢,走吧走吧。”
沈宁没走,他开口道,“白洵喜欢你。”
顾念稚这回更加懵,她道,“这关白洵什么事儿啊?”
沈宁道,“但是你不理他。”
顾念稚拉长了音调叹了口气,“我不是挺理他的吗?怎么,你为他打抱不平啊?”
她啧啧啧的抬头,“你不也不理我,怎么没人替我打抱不平,冤啊,我太冤了。”
顾念稚想了想道,“不过你不理我也算了,咱俩今天之后也难见面了。”
沈宁愣了下,问,“为什么?”
顾念稚道,“我不参加高考了,明天收拾东西去部队,我妈车票给我买好了,去兰水的。”
沈宁开口,“兰水?你去西北干什么。”
顾念稚乐道,“还能干什么,当兵啊,保卫祖国边疆懂不懂,难不成当兵还能留在淮西这种大城市啊。”
她哀怨道,“听说兰水的海拔高的吓死人,荒无人烟的,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沈宁听罢,许久都不回话,顾念稚也觉得这事儿挺伤感的,她和沈宁虽然算不上铁哥们儿,但大小也是个朋友,这么说走就走,她心里的确有点不是滋味儿。
沈宁在顾念稚沉浸在伤春悲秋的气氛里时,突然开口,“顾念稚,你的盔甲呢。”
顾念稚被他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问的二仗摸不着头脑,她道,“丢了啊,丢观众席上,说起来还是你的问题,把我盔甲弄没了,害的老子被我们班老巫婆怼了一顿。”
沈宁道,“盔甲我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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