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筱筱已经五年没有见裴洋洪了。
在五年前,甚至更久,她看见这个二叔,就会打心里害怕。
可现在,时过境迁,她也不是原来的裴筱筱。
反正三少爷在这里,她也不介意和裴洋洪他们撕破脸皮。
她立即回道:“吵架?谦修好心好意要在晓天身上帮上点什么忙,你们却百般阻挠,你们不肯去,那好啊,把晓天所在的地方告诉我,我亲自去接他。”
裴筱筱颇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当年的忍耐,她已经失去了她的亲人,她的孩子,晓天现在是她唯一的家人,她不能再失去晓天。
“你这是要造反?”
裴洋洪也不管这里是不是有拓跋家的人,气到上前一步,扬起手就准备朝着裴筱筱的脸上挥下去。
看见裴洋洪的那个动作,裴筱筱指尖捻出一枚银针,如果裴洋洪这一巴掌挥下来,她必定让他永远残废。
然而银针还没有从手中脱离出去,一阵夹带着清冽香烟味的气息忽然将她包裹,她的肩被搂住,裴洋洪要挥下来的手,也在半空中被截住。
裴洋洪看见是谁将自己的手截住,他气到脸色成为了绛紫色,抽了抽自己的手,却无法从这诡异人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回。
“你一个小保镖也敢对我动粗?你知道我是谁么?”
“呵!”
拓拔谦修讥讽的一声轻笑,然后将裴洪洋的手甩开,轻慢地开口,“我管你是谁,总统在这我也照打。”
这句话,霸气又邪魅狂狷。
一个气急败坏,一个淡定自若,高下立判,裴洋洪丑陋的嘴脸仿佛被无限放大。
拓拔谦修的手还放在她的肩上,将她整个人圈住,并保护在他的范围内。
裴筱筱低头看了眼搂着自己的那只修长的手,隔着单薄的衣服,根本就不能将他手指尖的冰冷阻挡。
可他保护她的动作,却让她心头一暖,或许,他的血瞳和獠牙似乎也变得没有这么可怕。
刚这么想着,他将手收了回去,并漫不经心开口说道:“当着我的面动粗,你们是当我不存在么?”
拓拔谦修的嗓音不怒而威,有种上位者的气场,裴洋洪嘴角一抽,真是见鬼了,为什么连拓跋家的一个保镖都这么目中无人?
陆曼的视线在裴筱筱和这男人之间左右看着,在事情没有到达不可挽回的时候,她伸手拉了拉裴洋洪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好了,好了,一件小事就吵了起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陆曼看着裴筱筱,“你要把晓天接过去也行,我拿地址给你。”
“慢着。”
裴筱筱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曼,“我要你陪我一起接晓天回来。”
如果她拿了地址,也许从这扇门出去后,陆曼会在下一秒就将晓天转移。
那她岂不是白跑一趟,还打草惊蛇了。
总之,今天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她都要把晓天带走。
陆曼深深地看了一眼裴筱筱,然后妥协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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