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巴掌打在少女美艳的脸蛋上,顾嘉辰被巴掌的力道打的偏过头去,伸手捂住脸颊,过了片刻方幽微开口,“阿娘,女儿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
苏妍重复着股嘉辰的话语,“事到如今,你还问我你做错了什么?当日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转过头去却在你阿爷面前挑拨,事到如今,顾令月与国公府离心,府中东西二房更是平起风波,你觉得满意了?”
顾嘉辰幽微一笑,唇角微撇讽刺,“我只是这么伸手轻轻一挑。
他们父女慈孝的架子顷刻间就维持不住,真是有趣的紧。”
“好,好!”
苏妍极怒,退后数步望着顾嘉辰,灰心至极,“年少轻狂,自以为得计,其实不过自毁长城、得不偿失,怎么会有你这等目光短浅的女儿?”
顾嘉辰犹如针扎一般跳起来,“我如何目光短浅了?”
“看不清楚自己处境就是目光短浅,”
苏妍道,“你和顾令月是不同的。
顾令月出身尊贵,不和父亲和好,她依旧是太皇太后外孙女,没有什么损失;但韩国公府没有她这个女儿,却再也没有法子振兴。
便是你百般聪慧,失了家族底气,又奈何?”
顾嘉辰一直以来的骄傲被苏妍不留情戳破,本能性防御起来,“那又如何?只要她还想要得到阿爷疼爱,她终究得低头。
终有一天我会将她踩在脚下。”
“也许你说的都是对的。
可阿瑜,你的时间不多了!”
苏妍沉重道,“——你今年已经十二,大周贵女一般十六七岁出嫁,最迟十五岁也该议定婚事。
你万般皆好,只一条庶出,就已经落后人许多,若是再传出不得公主嫡妹欢喜的消息,可要如何找人家?”
顾嘉辰闻言却并不在意,微微一笑,扬起洁白的下颔,“我知道阿娘的意思。
可那又如何?我仔细想过了,阿娘当年不过是一良家之女,出身平微,可却讨得阿爷欢喜,纵是丹阳公主这般的金枝玉叶,最后不还是得败在你的手下。
我是阿娘的女儿,容貌禀性都承袭了阿娘。
阿娘可以博得阿爷真心爱宠,我顾嘉辰就不能凭着我自己让男人拜于石榴裙下?”
苏妍闻言心中一灰,跌坐于榻上,浑身无力。
顾嘉辰傲气凌人,自己本以为是她原本心气缘故,到头来,原竟是受了自己经历的影响。
只是,阿瑜,苏妍唇边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世间大多的“佳话”
光鲜亮丽的表面下,背后大多隐藏着晦涩的真相。
自己也曾这般天真,终在现实残酷面前跌的头破血流,如今却看着心爱的女儿重复自己的旧路。
“傻孩子,你当真以为阿娘过的真的那么风光么?纵然阿娘如今在府中受了几分尊重,几如夫人,可是最初的时候,进这国公府时,不过是个小小妾室。
世上姻缘重门第,年少公子可能因着爱美之心一时青睐,可家族结缔婚姻,又如何会因着子弟的些许动心就定下来?纵是你那位好友许氏女姐妹易嫁,也是因着秦氏曾在姐妹间掂量过的缘故,那许团哥也是继室之女,出身不算差了,其母更是得许郎将宠爱。
世家强盛千年,于子弟婚姻上心中自有丘壑,若为自家子弟聘你顾嘉辰为妻,能够得到什么好处?你若想清楚了,自然明白!”
“你可知道,”
她的声音淡淡道,“自今年六月起,唐御史夫人,昭武将军夫人都登国公府西房大门拜访你二婶?”
顾嘉辰心思纷乱,闻言一怔,“阿娘怎么提起这个?”
苏妍唇角斜翘,“他们都是去相看阿星的!
顾婉星虽有公府之女的名头,你二叔却是个白身,论起来本不如你的,如今却被人看好,便是因了今年国公府春宴,你三妹妹挽着她的手,亲口承认与她交好。”
唇角泛起一丝讽刺笑意,“公主是太皇太后亲女,极得宫中二圣看重。
舍了家中子弟娶这么个妻子,便可攀上这么个贵人儿,这等买卖,如何做不得?”
顾嘉辰闻言惊怒,她自幼有美名,这些年自然不是没有人上门求亲的,只是不是家世低卑,便是人才平庸,自己一个也看不上。
堂妹顾婉星在自己印象中一直十分寡淡,远不及自己貌美风流,没有想到如今竟是走俏,上门提亲的人家不乏俊秀之才,竟有好些比向自己提亲的子弟人才好的多!
“阿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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