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小子自寻死路,也不至于害他来冒恁大的险,眼下他是全身而退了,可这当中有多大的侥幸?
那最后关头,那个被斗篷蒙了头的响马跌落马下,偶然绊倒了后面的一对人马,然后倒下的人马又紧接着绊倒了后追来的好几匹马,一举使得响马们乱作一团,追击的速度大为受阻,若非如此,他一个人身手再强,最终也只能落个被人家缠斗到精疲力尽然后乱刀分尸的下场。
徐显炀自是对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疯狂小子怨气满满:真是,让这小子拖累的我差点连媳妇都娶不上了!
诚王却同样怨气满腹:“我不是疼,是冷!
你说说你,一件斗篷占得了多大分量?你非得给我扔了,再想找都找不回来了!”
自他们脱险以来,这已经是他第三回为斗篷发牢骚了,徐显炀也是懒得搭理他,他这人就是这样,成熟时候看着挺成熟的,可真得了机会撒娇就又要撒个没完,幼稚得与个小孩子无异。
成熟的时候是吓人,幼稚的时候是烦人,总之哪一种都很讨厌。
徐显炀也闹不清哪一种才是他的真性子,哪一种才是他装的,有时几乎怀疑,他这就是一种“病”
。
不过说起来,他那件破斗篷这次真的是物尽其用,立了大功,徐显炀觉得自己回去该当为白狐仙立个牌位。
诚王见他直接走开,一字都不来回应,指着他道:“徐显炀,有朝一日真叫我坐上龙庭,我一定把你充军!
是辽东还是西北,你自己挑吧。”
徐显炀没好气道:“我呸,辽东还在鞑子手里呢!”
诚王道:“那你是选西北咯?”
徐显炀忍不住也指了他道:“瞧你这副德行,披头散发,还为件衣裳跟我唠叨个没完,跟个婆娘无异,还坐上龙庭呢,坐到你家炕上绣花儿去吧!”
诚王此时穿着月白色蜀锦棉袍,披着一头长发,这副尊容猛一看确实像个女子。
郭塘在一旁听得好生惊诧,简直连裹到一半的伤口都忘了:王爷与大人……怎会这般说话?
诚王瞟他一眼,忽笑道:“你奇怪我为何与他这般说话是吧?其实我也像那些京城贵胄一样有着龙阳之好,他徐显炀就是我养的内宠……”
“你住口!”
徐显炀着实忍无可忍,气急败坏。
诚王则掩着口笑得直打跌,一直笑出了眼泪来。
想起杨蓁的话,徐显炀真觉得匪夷所思:就这么块货,再过一年多就当皇上了,还一气儿把干爹一系扫除了个干净?
他当然也见识过诚王的心机与手腕,见识过人家成熟老练的时候,而且就在不久之前才刚见识了个充分,他也曾经因此以为,从前那个时常说笑拿他寻开心的少年王爷已经长大成熟了,实未想到,临当今日这般紧急关头,竟然又见这货倒退成几年前那副德性了——不对,是比几年前还荒唐!
诚王今日的心境决计称得上大起大落,倒退回两个时辰,他都还以为自己很快就要落个身首异处,这会儿见到自己死不了了,至少暂时看来,有很大希望死不了了,情绪自是大异于平时。
年纪本就不大,又过久了压抑个性、时刻端庄自持的日子,遇上这般大起大落的时候,“原形毕露”
一下也实属正常。
火堆将山洞烘烤得逐渐温暖起来,三人今日都是体力透支,也就很快都犯了困,徐显炀叫郭塘去歇着,自己守在洞口放哨,郭塘见两个上峰都没睡,自己也不好去睡,就依旧支撑坐着。
“徐显炀,你有干粮没?”
诚王靠着洞壁小迷了一觉之后问道。
现在都后半夜了,昨日的晚饭都没有吃,他从小到大还是头一回这么长的工夫都没进食,此刻真是又冷又饿。
徐显炀斜他一眼:“要不要我割上一块肉来给王爷煮汤?”
诚王有气无力道:“你的肉太硬,一定不好吃。”
为何王爷会知道大人的肉硬呢?郭塘浮想联翩,面上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将所有揣测都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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