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队伍的最前面,为林疆送行。
他才三十初头,风华正茂,可是他还没谈过恋爱没出去旅游没有过上几天安逸的生活没有看到她结婚生子,他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
她在梦里撕心裂肺的大哭大闹,可是就是发不了声。
陈淮似乎听到她在呢喃着什么,而且一直在不安的吃力翻动着,看样子,是入了梦魇,他侧身趴下去想要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林疆……不可以……”
她断断续续地开口,他一个事外人,都能听出来她在梦境里的不甘。
是真的入了梦魇。
他一连推了她好几下,她这才猛地惊醒过来,也许还没完全从刚才的噩梦中惊醒,还在后怕,还在心悸。
“怎么了?”
他身手探了下她的额头,明显低烧。
她忽然蹭过来,包扎着的右手无意识的拽着他的手臂,像是溺毙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怎么了?”
他被她抓着的那只手臂瞬间石化,僵在原处一动不动,他不擅长安慰人。
她心里大约是藏着什么故人,他并没有想要窥探一二,他只是已经许久没有感同身受过这样无力的悲伤。
是的,无力,无可挽救,活生生看着却丝毫做不了什么,那些淡去的场景海啸般的要从记忆深处挣脱出来。
林简的掌心满是冷汗,他的手臂被她拽了这么一会,就有发凉的寒意从她掌心渗过来,滑溜溜的,直往人的心头深处钻去,所向披靡。
没一会,她手上的力道就松开了,是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她这才猛地惊坐起来,身上未着衣物,而她对此毫无察觉。
“没事吧?”
他又问了一句,不动声色地把被沿口往她身上挪去,虚虚盖住她赤。
裸的胸口。
“没事。”
她应了两个字,声音克制,不过明显发抖,“有烟吗?”
“嗯。”
他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拿了一支出来递给她,她迫不及待地衔在嘴里,他近前给她点火,啪嗒一下,就着打火机的光亮,他才看到她脸色惨白如鬼,额上的刘海全都被汗水濡湿随意歪倒着。
她抽得很急,大口吞吐,脸上顷刻白雾缭绕,林简漆黑的双眸藏匿在那片虚笼的烟雾里,看不清虚实。
拂晓渐至,外面天色已经微亮。
林简包扎着夹烟的右手依旧抖得厉害,那点星火也跟着瑟瑟晃动,也许不单是她的手在发抖,她整个人都在微不可微的发抖。
借着外面那点青压压的朦胧光线,他看到她胸前的被子缓缓下滑,悄无声息间,女人身上起伏的线条重新跃入他的视线。
爱即软肋,他看出了她的软肋。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赶了个通宵才凑齐三章,感脚身体被掏空,周五休息下,下章周六晚上11点更,之后日更粗。
长大肥章→_→
淮哥:我一个糙汉怎么会娘。
炮的裹浴巾呢,我不要面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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