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锦紧了紧腮帮子,又无声地咒骂了声,见对方欲言又止的,遂问,“什么?”
宋闻渊想说“说起来温浅和元戈也算相识”
,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摇摇头,嫌弃道,“没什么,先去洗洗吧,脏死了。”
对方骂骂咧咧的走了,宋闻渊背着手站在原地目送着,半晌,压了压嘴角。
时至今日,这“元戈”
二字还是别在许承锦面前提起了。
这人呐,远没有那么洒脱,以至于骤然获悉那人噩耗……方寸皆乱。
……
原本只是吃多了准备走两圈消消食就回去好好睡觉的元戈,终于还是翻来覆去一夜未眠,在心里将那个始作俑者从头到脚咒骂了好几遍,一直到天亮时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时天色大亮,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只元大小姐梳洗完毕仍然哈欠连天……
卓卓已经起身,正在院子里有模有样地扎马步,听见开门声,瞬间掉头看来,嘻嘻一笑三两步跑过来,“姑姑早安!
睡得可还好?今早有伶儿做的小米粥,有桂姨做的香酥肉饼,可香了!”
元戈又打了个哈欠,眼神都迷离地应着,“你先自个儿吃着,姑姑昨晚吃多了,这会儿还吃不下,我去你姑父那一趟。”
“去他那边作甚?”
卓卓攥着元戈衣角仰面问她。
他跟着昆叔早回了两天,住在客栈里,听着来来去去的人都在说这婚事不好、说他姑姑不好,现在看来,姑姑是极好的,那不好的就是那个男人了——是以他自始至终没有唤对方一声“姑父”
。
元戈却不知他的这些小心思,她拍拍对方脑袋,脸不红心不跳地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桂婶辛辛苦苦做的香酥肉饼,我总要过去谢谢她,是不是?”
至于不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自然是瞅准了机会伺机号一号脉,看看宋闻渊到底中的什么毒……毕竟,就目前而言,这人虽然偶尔莫名其妙了些,但总体而言对自己还算照顾。
若此次能将他治好了,不管是对宋闻渊、还是对南隐,自己都算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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