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子是一点都待不下去了。
李莲花紧急修书一封,飞去了方多病那。
自己则驾着莲花楼,与李相夷一同掉头,往茗香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路程不算太长,驾车的度也快,两人终于是赶在城门关闭前火急火燎地赶到了。
莲花楼刚刚停稳,狐狸精被车颠簸的摇头晃脑,一个不稳摔在了李相夷脚边。
它摇摇脑袋,一股脑从地上扭起来,抬眼去看,却只能见到两道身影飞快闪出门去,往远处跑了。
因云水楼出的命案,茗香城这两日连带着进出城门的人都少了些。
临近傍晚,守城的士兵多少有些松懈,他无聊地打着哈欠,看过路引后便敷衍地摆摆手,放李莲花跟李相夷进去了。
李莲花手里还捏着那幅画像,两人沿路打听片刻后,便径直来到了百川院此次下榻办案的院落,上去敲了门。
开门的是个侍女,探了半个脑袋出来,仔细打量了两眼门外叩问的人。
李相夷脸上戴着面具她看不真切容貌,但跟前站着的李莲花她见着却有些眼熟。
“在下江湖游医,李莲花。”
李莲花脸上戴着温和的笑,把手里那画像往前一递,道:“这画像上的人正好是在下的旧识,特地前来拜会院主。”
侍女连忙将两人迎进门,带去了会客厅坐下。
她微微躬身,“请二位在此稍等片刻。”
侍女转身离去后,李相夷才凑过来,挨在李莲花耳边小声嘟囔,“你觉得会是谁?”
李莲花沉默片刻,诚心道:“只要不是彼丘都行。”
说真的,以云彼丘的性格来讲,这次见面不知道还要明里暗里的试探多少次。
虽然李莲花已经麻木,甚至已经无所谓他的态度。
但李相夷可不一样。
平心而论,他真挺想一剑劈了云彼丘的。
思及至此,李莲花转头看向他,语气微微严谨,“收好你的剑。”
“……我们是来查案子的,又不是来寻仇的。”
李相夷无奈看过去,对上李莲花的目光,没几秒便败下阵来,“好好好,我什么都不做,行了吧?”
没人比李莲花更了解自己是个什么性格了,李相夷心里那点主意根本瞒不过他。
李莲花收回目光,指尖慢慢摩挲着那张画像。
正呆愣出神时,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温婉又暗含惊喜的声音。
“李莲花?”
两人皆一怔,齐齐回头,见来人竟是乔婉娩。
屏退了所有下人后,乔婉娩坐上木椅,笑着看向两人。
与上次分别时已有数月,她脸上爬上几分憔悴,眼底青色的乌黑虽然不大明显,但仍然暴露了数日以来未曾休息得当的事实。
“百川院一向外派的院主可没有你啊。”
李莲花把画像摊开递给乔婉娩,奇怪道:“是为了云水楼?”
乔婉娩应声,低垂下眼眸去看手里那幅画像,又抬头看向两人,下意识道:“相夷……”
李莲花和李相夷齐齐转头看她。
“……”
这种场景,怪似曾相识的。
其实单看李莲花的脸,那种随遇而安的闲散气质很难叫人和李相夷联系起来。
但若是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这么一看,倒还真有几分同胞兄弟的感觉。
虽然早在第一次现真相时就已经对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做好心理准备,但乔婉娩仍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几分诡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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