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孤刀一死,几乎算得上是万事无忧。
除了李莲花身上的碧茶还没解之外。
芩婆早年在血域得过一本调养身体的秘法,用汤药配合药浴金针,虽不能解开碧茶之困,但抑制爆发,延缓毒素蔓延还算称得上是绰绰有余。
因为这个,他被芩婆压在云隐山上,一天四顿苦汤药不间断。
李莲花叫苦不迭,但仍然逃脱不了每日吃药扎针的命运。
方多病看他这般,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但他那时为了快些从轮椅上站起来,遭罪都是咬牙坚持的。
后来成功了,还学会了武功,自然是把痛苦忘的一干二净。
此刻再看李莲花这些日子的煎熬,方多病登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手里往浴桶倒药汤的动作也渐渐加快。
嘴上还不忘安慰他,“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嘛。”
李相夷站在他背后,踩在浴桶旁边的木凳上。
挽着袖子,举着一只木瓢,舀起桶里的药浴,给李莲花的背后从上往下浇水。
药浴的水有些过于滚烫了,但对身体常年受寒的李莲花来说倒是正好。
一瓢水浇下去,他白皙的后背被激起大片通红。
水汽腾起,熏的李相夷眼热。
李相夷有些看不下去,他把水瓢扔在桶里,飞溅出来的水花落在了李莲花胳膊上,道:“你不怕烫?”
李莲花其实是有些享受这样的温度的,不过若是没有药汤刺激身体上的隐隐刺痛和痒意,那便更好了。
好在这点不适他都能忽略,于是李莲花又往桶里沉了沉,把冰凉的肩膀也浸在水里,声音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懒惰,“我觉得吧,挺好,挺舒服。”
李相夷叹了口气,还是任劳任怨地挽起已经掉到手腕的袖子,重新拿起木瓢,像浇花一样给李莲花浇水。
补药,药浴,金针,每日缺一不可。
云隐山上自然没有这么多的药材。
一开始是方多病,或者李相夷,背着背篓跟着芩婆漫山遍野地采药。
后来山里的药材采得差不多了,李相夷就让封磬找药过来,送到山脚下。
让方多病每天踩着婆娑步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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