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个个女孩的形象就像赵静怡的一生,绚丽灿烂的绽放又极的枯萎。
她从小到大默默承受着来自这个世界的各种恶意,那些大人们故意忽视的创伤和强加给她的爱,让她一步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求助无望,只好独自承受,忍耐,然后沉默,习惯这个社会给女性套上的枷锁,扮演着无数个男人们口中的贤惠母亲,温柔妻子,孝顺女儿,就是不是她自己,也不许她做自己。
她能想到的唯一冲破牢笼的方式,就是死亡。
即使她被折磨至此,也本能的不愿伤害任何人。
她的善良也变成了她的原罪。
“你说,在这种日久天长的沉默里,她会不会从一个pua的受害者,变成一个隐形的加害者,在她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伤害自己的孩子,杀死自己的孩子,她孩子的孩子。”
安岳自言自语,看着天空中如鲜血般的雪花随着女孩的画一同消失不见。
“安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阮诺站在白光面前问她。
安岳:“噩梦般的一生。”
“啊?”
安岳:“没事。”
“别看了,回家了回家了,再不回我就要噶了。”
森林扶着黄毛向他们挥手,“我先行一步。”
黄毛神情认真:“谢谢你们,现实里我们见。”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进光团。
“我们也走吧,安姐姐。”
阮诺道。
“你先走,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安岳能感受到背后那炙热的目光。
阮诺看了两眼宫玉澜,恍然大悟,这个宫玉澜真是心机,她不开心地抿了抿嘴唇,“那好吧,我在火葬场外面等姐姐。”
“好,知道了。”
安岳把阮诺送走,背对着宫玉澜做了会心理准备,转身。
“宫玉澜,我刚在关卡里陷入了幻境,如果有冒犯的地方,给你说声对不起。”
宫玉澜出一串低沉的笑声,震得胸腔颤动,安岳怔愣,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真心实意的笑,虽然以往他也笑,但那笑容流于表面,现在就舒服多了,就是,别那么装嘛,这样多好。
走到她面前,宫玉澜捕捉到她揶揄的眼神,神情温柔道:“您不用道歉,我当时也差点被影响。”
这守护精灵也太会撩了吧?
安岳:不行,得教他些基本道德和礼义廉耻。
“遇到这种情况得说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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