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川一脸烦躁:“做什么?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
“干什么你们俩,能不能好好说话,吼吼吼得我脑仁子疼的,”
昼夫人放下手中的苹果和水果刀,“憋了这么多天没吵架可把你们憋坏了是吧,非要扯着个嗓门,还说什么书香门第,和屠夫似的,传出去叫人笑话死——一人一句,老宣你先说。”
昼顾宣指了指坐在对面沙发的儿子:“看着他这模样我就来气,让来作协会议不来,来了也吊儿郎当坐那不知道干什么;让送作品去参与‘花枝奖’评选……”
昼夫人露出个“哎哟真的假的”
的惊喜表情。
直到昼顾宣把话说完:“让送作品去参与‘花枝奖’评选他也不去,张口闭口就问自己的编辑这奖买下来要多少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说给你老子我听的,埋汰谁呢?!”
昼夫人脸上的表情从“惊喜”
变成“我就知道”
,与此同时昼川向后一倒,瘫痪在沙发上……
昼顾宣看他这死模样就来气,弯了腰脱了拖鞋就砸!
昼夫人拦都拦不住,眼睁睁看着拖鞋砸在儿子那张俊脸上,昼川还是跟条死鱼似的,只是伸手把拖鞋从脸上拿下来:“君子动口不动手,老头你好好说话——我不愿意出席作协会议,不愿意送作去参赛,什么原因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昼川坐了起来,脸上的吊儿郎当收起,茶色的瞳眸变得深沉,他的面色有些阴沉:“如果传统文学没有做好真正的准备接纳其他非传统文学项,那就不要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搞得好像你们在努力接纳,这次作协——我听说作协这两年吸纳的年轻作家也不少,你们这次叫了几个啊,还不就我和江与诚吗?怎么,微博粉丝不上五十万不让去是吧?”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和那个听说即将退休的语文老师一样,姓什么来着?李老师?江老师?还是王老师——当年都干嘛去了,需要逢场作戏的时候就知道叫上我了……”
“就你事儿多,高中作文学的烂次次三四十分怪老师教不好了是吧?那人家江与诚怎么就好好的次次拿高分,后来当了写书的,人家红也比你红得早,你卖第一本畅销书时候江与诚卖的畅销书都能凑一套扑克牌了——老师教你写些应当写的,我教你写些符合主流的,你偏偏总是不听,要当刺头,结果读书时候作文拿不了高分,书也卖得不好,怪谁?你这一脸愤世嫉俗的摆给谁看呢!”
“昼顾宣!”
“昼川!”
“隔壁家的小孩系列听了我二十七年你还停不下来!”
“你连名带姓叫你老子名字我看你还真就是高中不学好——不对,你小学都学歪了!
从小都是歪的!
尊师重道,尊老爱幼你,孝敬父母,你做到几个了?!
枉为人!
!
!”
“子不教,父之过!”
“老子何错之有!
把你生下来算不算一个?!”
“我觉得挺算的!
我高中时候作文你没看过啊,有有什么毛病,整理整理又是一部《醒世恒言》——放一般的父母看着自己小孩写的好东西被打低分早上学校闹去了,你在哪?你在劝我参与谢师宴——谢个屁啊!
谢她早点退休别祸害祖国下一代?!”
“还《醒世恒言》,大牙都笑掉了,你靠盲目自信发电支撑到今天的?”
昼夫人:“……”
最后的结果就是父子俩人对着吼,吹胡子瞪眼的,吼得隔壁都听见了这才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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