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你信吗?”
蔡曜缓缓开口。
“哦,你确定?”
徐文生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我们都是被家族放弃的废物罢了,振兴家族对我们来说太过遥远了,我们也没有必要欺骗你。”
李源潮自嘲一笑。
“那年第一次见你,我觉得你很不对劲,虽然你隐藏地很好,但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替身是没有未来的,所以之前的徐文生眼中毫无生气,而你的眼中充满了野心。”
陈长乐紧盯徐文生说道。
“我们三人哪怕被踢出家族,也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东西,我们自然知道历代影,牙的掌权者都有一个从小培养的替身,而那个时候正好传来影的掌权者身死的消息。”
“所以我们决定赌一把,”
蔡曜接着说道,“赌输了,不过交了个损友,赌赢了,也许我们三人便可重掌家族大权。”
“那天我看到你和毒手,我便觉得我们赌赢了,我们通知了家族,也许是想狐假虎威,我们将对你可能是影的高层的怀疑告知了家族,家族不知为何强行掳走了鬼手,并且派人搜索了你家似乎是想找什么东西。”
陈长乐说道,他的眼中也充满了不解。
他不懂,不懂为什么那群人会抛弃祖辈的荣耀,不懂为什么那群人会自认为自己可以做那渔翁,不懂他们为什么认为只有他们是聪明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自以为秦落会为了毒手大动干戈,认为两方会因为一个小人物而撕破脸皮?幼稚。”
徐文生嘴上这般说着。
目标不是我,徐文生心里暗暗想到,秦落?不,不只是秦落,想把顾云天也拖下水吗?一群好高骛远的废物。
至于东西,他之前用的短刃是他身份未隐藏前用的,他们应该怀疑那枚戒指在我这。
“我们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至于信不信就看你了。”
“你们还想继续争吗?”
徐文生未再质问,反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当然。”
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随后又自嘲一笑,李源潮先说道:“争,我们拿什么去争,”
“没有金钱,权利也没有家族高层的支持,一个无权无势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拿什么把家族辛苦培养的继承人拉下来。
一个家族只要不是独生子,费尽心机培养出来,能够压住其他虎视眈眈的兄弟姐妹,怎么可能没有心机手段?”
“既无自信,又何苦去争?当个闲散的普通人不好吗?”
徐文生冷冷地说道。
三人沉思片刻。
“因为不甘,普通人只能想象富人的实际生活,我们亲眼见识到那种生活,怎么不会幻想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子。
凭什么同样的姓不如我们的人,可以过上比我们好上数倍生活,生在罗马的人只会看到罗马的不好,而拼命想要爬到罗马的人会把罗马的好记在心上,触手可得的东西和人,有几人会在乎?求而不得的反而更加吸引人。
登上高处的人会说高处没什么好的,但若真没什么好的,他又为什么要往上爬,又为什么要在高处不肯下来?”
陈长乐双眼通红,“若我争了也许会后悔,但若是我毫无作为,我必悔之。”
“无记挂的人?”
徐文生问道。
“记挂?父母早逝,无爱人,无孩子,自己年轻,此时不争,那等什么时候?”
“那你们呢?”
“蔡曜,你父母离异,无一人管你,李源潮你自幼随你奶奶长大,你奶奶去年离世,你们在怕什么?”
“老陈,你冷静一下,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胜算太小了。”
陈长乐顿时停住。
“若我支持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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