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层虎皮,很多谋划就能事半功倍,更可以避易诸般麻烦。
这块牌匾挂上,意味着我在金城站稳立柱,可以竖旗亮号,向金城江湖道宣告我的存在了。
我冲着老曹拱了拱,“鸣锣开道的机会,您老不已经给我了吗?等他吴学会三礼六品上门来请,我这一锣敲响,就可以震动金城通道。”
“想得美啊,吴学会几亿身家,金城数得着的头面富豪,除了徐龙韦魏葛这五个还能绷得住,其他哪路先生不得屁颠屁颠地主动上门去求着给他孙子治病?你多个什么,才到金城几天,就想摆这么个大谱?”
“就凭天底下没有我不会治的外路病!”
“你这牛皮吹得可是够大的,小心别吹破了。
先说啊,不准设事!”
“设事小手段,我也不稀得用。
不如我们打个赌……”
“打住吧你,没兴趣跟你打赌。”
一提打赌,老曹就翻脸了,也不跟我再说,耸肩紧了紧大衣,转身就走。
走出好几步,却又停下转身,道:“让你给气得差点忘说正事,有个消息,听说彭鼓那边的地头蛇鲁家出了点事,连当家的鲁连炮在内,一家伙死了七口子,就剩下一个在外收账的鲁老五,差点全家死绝,对外说是食物中毒。
但据彭鼓那边道上的人说,发送全家的那天晚上,鲁老五披麻戴孝剁了自己的小指头。
真正的王老棍,原先就是彭鼓人,在那边得罪了鲁家,被逼得呆不下去,才跑来金城讨生活。”
我笑了笑,说:“剁指为誓,倒是个狠人。”
老曹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径直出了院子。
傍晚上的时候,包玉芹来送晚饭,气鼓鼓地挺不开心。
“法林寺的秃驴不肯收强兵当徒弟,说什么佛门清静地,不收红尘孽缘种,这特么都什么话,这帮子秃驴真不是东西。”
我一听,好嘛,早上还是法林寺的大师呢,这晚上就成法林寺的秃驴了。
包玉芹又说:“听说老君观的道士也是有本事的,明天我再领强兵去老君观问问。”
她一边说,一边拿眼睛溜我。
我无奈地叹气说:“算了,老婶儿,你们要是同意的话,就让他来我这儿打个下手,虽然不能收徒弟,但也能算是我门下,护魂儿保个平安没什么问题。
但有一条,做我门下,哪怕是打下手,也会非常辛苦,要是你不忍心让他吃这个苦,那就别让他来。”
包玉芹犹豫道:“我倒是没什么不忍心的,只是我家强兵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就只怕他受不了,再自己跑了,我也没法天天看着他。”
我说:“老婶儿,我只问你舍不舍得,只要你舍得,借你儿子两条腿,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自然会调教得他再苦再累也不怕。”
“我,我再想想,小周先生,你容我再想想。”
包玉芹明显有些舍不得,把原来的想法抛到了一边。
慈母多败儿。
何强兵成现在这个样子,包玉芹这个当妈的少说得有一半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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