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检查云相忆,从头到脚,她的指头,她的毛,除了被雨水淋湿外,毫无损伤。
楚碧岸放心地笑了,将心一这放,他便想起云相忆在行宫之时,看到他受伤时的慌乱模样。
如今,她虽然未伤,可他的心好像也终于有了些奇怪的东西,让他无法承载了。
“雷劈的?”
云相忆还在泪眼朦胧中追问。
肩头传来指捏之痛,下一刻,身体就被楚碧岸紧紧锁在怀中,力道之重使她的胸腔受迫,闷咳多声对方也不肯松懈。
“你劈的!”
楚碧岸的三个字,如咔嚓的雷霆炸了耳朵,云相忆挤出一声:“啊?”
耳语恳切,他似在撒娇:“妹妹,求你,别再这么淘气好吗?”
唉?云相忆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试回应,她现啊字还好说,‘好’字那气怎么回不过来了。
“喝,呃!”
她艰难出两声。
楚碧岸这才意识到将她勒得太紧,松了些力气,不容她逃,随即,他恍然大悟道:“妹妹,我知道那日行宫,你为何会失了力道了。”
“怪我体会得迟了,竟平白无故给你添了那么多课业,十分抱歉。”
‘哥哥这都哪跟哪儿’云相忆抬头看他,确定是不是劈坏了脑,一对上他此刻的眼神,只觉得是自己脑子糊了:“哥哥是为我好,课业还嫌太少”
‘疯了吗,课业少?等等,哥哥不对劲儿,他好像不敢看我了!
’
脑袋被摆在他的胸口,咚咚咚咚咚,是楚碧岸的心跳声,有点儿快,但很安心。
哥哥好暖啊,衣服好像快干了——原来哥哥抱我是在帮我干衣服啊,哥哥真好。
抱了许久,九层塔又失去了一层。
皇城内的水车瓦盆都被搬到此地,人们筑起人梯,在隐去的雷霆阵法保护下,奋力灭火。
楚碧岸心系两头,他掌控着那边火势的大小,配合着救火的人,将火焰一点点灭去。
他很想敷衍,但又事关人命,只好偶尔分分神,看看怀中人。
————
无檐塔下,救火的身影忙忙碌碌,隐约传来了他们的对话,都钻入了亭中两人的耳中。
“下这么大的雨还能走水?”
一个宫人抱着水盆一路小跑。
“可别说了,说不定没这么大的雨,还生不出这么大的火呢。”
另一个宫人的逻辑清奇。
“你信不信这塔闹鬼?”
第三个宫人一开口就切中要点。
“当然信了,你看这塔,好像在流血呢!”
年轻的宫人观察仔细,他的现让人不寒而栗。
“谁家血是紫色的,我看着倒像是什么怪物的胆汁,一烧焦便苦臭苦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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