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夜景云此时自是不怀疑,冷笑,“你对宁清玥,倒真是维护。”
将他一军,要他跟宁清玥解除婚约,才是她的目的吧?
她这样在意旁人,他更加恼怒,即使是她的亲人,是女人,也不行。
“我承认我大姐是不对,她不应该那样势利,可女人倚仗的,就是夫君能信任自己,疼惜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而不是欺骗利用,甚至是伤害……”
宁冰瑶恨不能给自己一耳光。
不是要冷静的吗,怎么又想起上一世的事?
其实也难怪,她刚刚重生为人,上一世的事如同梦魇,祖父的过世又给她沉重打击,哪这么容易摆脱。
夜景云冷冷道:“你如何知道,我会欺骗利用,甚至伤害自己的女人?”
她说的话,很多都透着诡异,他完全听不懂,却知道另有内情。
她不过是十六、七岁的闺中女,怎的眼神中经常透出看透一切的沧桑悲凉,究竟经历过什么?
“我是说个比方。”
宁冰瑶摇头,眼神迅速清冷下去,“世子如此男儿,何必愁无知心人相伴,为何定要娶我大姐?”
“若非家母之命,你以为我会稀罕宁清玥?”
夜景云眼神轻蔑,“镇国公府虽比不过安陵王府,我夜景云却从不对任何女人,卑躬屈膝!”
宁冰瑶有些发怔。
他叫自己“夜景云”
倒是真顺口,竟似完全认可这个身份一样。
话说回来,莫非镇国公夫人并不知道他不同寻常的身份吗?
否则为何定要他保住与大姐的亲事,而他居然会听从?
她总觉得这些事情仿佛一段一段,有一个关键点没有连起来,所以处处显得不对。
是什么呢?
“宁冰瑶,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事?”
夜景云盯着宁冰瑶的眼睛,忽然发觉眼前开始变的模糊,心道不妙。
近年他忽的多了样顽疾:时常会因为头晕而昏厥,醒来后必定头痛上一天一夜,求死不能。
若刚好被仇人遇上,亦或被人知道他有这样的顽疾,后果难料。
他起身就要走。
宁冰瑶才要说夜景云没有资格过问在自己的事,却见他问完话就走人,不禁一愣:这就走了?
夜景云走了两步,往前倒去。
“世子!”
宁冰瑶一惊,跃身而起,要扶住夜景云。
谁料她跪的久了,腿脚都是麻的,不但没能站起来,反倒是直接扑在了夜景云背上,把他压的更快地倒了下去。
宁冰瑶暗道一声惭愧,忙起身:“抱歉,我不是有意!”
夜景云好在是有胳膊垫着,没有摔到头破血流,但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已经昏了过去。
宁冰瑶看看外面,好在这灵堂也不是谁都会来的地方,此时又是半夜,也没人看到,她即将夜景云拽到里面去,放到桌后,再用长长的白幔挡住,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的。
夜景云仍旧没有醒,昏黄的烛光照耀下,仍能看出他的脸异样苍白。
宁冰瑶蹲下来,给夜景云诊脉,少顷,她的眼眸亮了起来:指下脉象有些乱,且明显是有郁结,以至于灵台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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