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第一次尝试自己跨市比赛是陈家父母的心头大事,但对于陈然来说,心态平稳,甚至还在行李箱的缝隙中多塞了几本复习册和练习题。
想起不久前自己第一次参与参加比赛的紧张心情,陈然在赛场上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对着镜子中舞台装扮的自己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一年没有参加任何的演出、任何比赛,仅仅是一味地在少年宫里练舞,拍视频给任天,陈然有过对舞台的渴望,但更多的是对自己镜子中身影的打量。
沉寂许久,陈然自己也渴望在比赛中再次找到自己实力的认可与位置。
在g市举办的小天鹅杯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学习芭蕾舞的学生,在这股热浪下,周边的城市也纷纷开始大张旗鼓地举办市属芭蕾舞比赛,为了搞好噱头,还设置了不少奖金和奖品。
有了噱头,自然参赛人员也纷至沓来,但是芭蕾舞毕竟还是个小舞种,大部分在学习的青少年还没有将参与比赛放在心上,陪同的家长更多也只是抱着“让小孩长长见识”
的心态参加。
所以,尽管在报名的时候被这人山人海的景象吓到,陈然在初赛时还是稳定地发挥,然后也稳定地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复赛通知上。
有了第一次的尝试,接下来三场次紧锣密鼓的比赛陈家父母也放心了不少,陈然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到不同城市参与比赛,陈然自己觉得无比正常的事情,在比赛老师眼里都给陈然套上了“自强不息”
、“又懂事又乖巧”
等标签,在比赛上也对陈然更加和颜悦色。
陈然作为当事人没有体会这个差距,但是在某些个参赛者的眼里却有了不同的含义。
在陈然没留意到的比赛中,与陈然曾经同一个表演队伍的段嘉欣也一同参加了,不同于陈然的独来独往,段嘉欣那是一整家人陪同参考,有的负责安排酒店,有的负责准备吃食,好不热闹。
但陪同的人再多,考试的时候也仅有参赛者一个,在考场候场时,段嘉欣看着排在队伍前方的陈然一副淡然自在的样子,段嘉欣理了理自己的纱裙,想起在少年宫训练时说起陈然参与小天鹅杯不过也只有第16名,那个眼睛在头顶的高向云不过就第10名,要不是她们运气好,获得了比赛资格,想来自己也可以拿回来一个名次。
段嘉欣心里愤愤不平,作为不知道小天鹅杯复赛是多省联赛的局外人,段嘉欣的理解也无可厚非,但对于陈然这种自己亲身参赛的人员,假如知道段嘉欣的小心思,只能送上一句:“ucanuup。”
初赛的片段舞蹈往往只有2分钟时间,在这两分钟时间里,如何能将个人优势最大发挥出来,向评委展示对自己对舞蹈与音乐的理解,陈然自问下了很多的功夫,无论是一场不落地参与音乐会、观看艺术展览,还是从技术角度,从芭蕾舞的故事背景,陈然都对参与的四场比赛初赛选曲有自己的想法。
在将四次比赛的初赛和复赛训练视频都发送给任天,并破天荒地得到一个good的评价后,陈然更是对自己通过初赛有了更多的把握。
在等待最后一场初赛结果时候,陈然熟练地将比赛服换下,穿上运动服,在候场区用湿纸巾沾了卸妆油在争分夺秒夺秒地将脸上的彩妆卸下。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陈然正准备到卫生间最后洗把脸,出来后不料被一名参赛者挡住了去路,往左走对方也往左走,往右走对方也往右走。
陈然一脸疑惑地看向来人,依然是高挑纤细,五官精致的模样,而来人这眉目中的骄傲似曾相识,陈然不确定地道:“呃,你是,段嘉欣吗?”
段嘉欣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是我。”
一年多没有与段嘉欣交流,陈然虽然脸盲症没有一点好转,但自然还是记得这位小美女不甚好相处,只能硬着头皮道:“啊,你变得更漂亮了,我刚刚都没有认出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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