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卿抬头,不太清闻琉的表情,却也没放在心上,朝闻琉问:“赵郡王知道吗”
闻琉应了声,“已经告诉了。”
“那他”
宴卿卿迟疑了一会。
赵紊似乎对宋竹筠还挺在乎的,可她这种身份,岂非要赵紊难办。
“这就要赵郡王怎么抉择了。”
闻琉的语气淡漠,“义姐,你是宴将军的女儿,而赵紊充其量只是你半个哥哥。”
“我知道。”
宴卿卿摇头说,“倒不是怜惜他们,只是觉得他的戒备心实在太低,要不然也不会出这种事你说的奇怪,莫不是指他早已经知道宋竹筠的身份”
“并非,只是怀疑而已,”
闻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在犹豫。
“怎么了”
宴卿卿问,“有什么不能说”
“朕猜想,此次李府的意外,或许与他脱不了干系。”
闻琉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什么”
宴卿卿一惊,“怎么可能”
“知道义姐不相信,朕其实也不太信。”
闻琉又说,“朕在宴家呆得久,也时常和他见面,也知道他对你十分好,只是证据摆在眼前,倒不得不信。”
“什么证据是真是假”
宴卿卿实在震惊于闻琉的那些话。
今日赵紊听见她私下被编排,当场气得脸都青了,要不是闻琉拦住她,恐怕他就要冲进去了。
他怎可能设计这种事
闻琉轻轻叹气说:“本是不敢跟你告诉的,现在说出来,只是怕你以后听信他的话,被他利用。”
他说:“朕怀疑宋竹筠,所以派人去查她,发现了她的奇怪,之后又发现赵郡王时常带她外出名义上是如此,但他们出去的时候,赵郡王总会消失许久,有人查到他曾与叛贼冯乘联系过。”
冯乘宴卿卿又是惊怔,这是安西王的手下
她深吸一口气说,平复心情道:“他不可能的,他这人从小就是不着调的性子,还和兄长交好,真不太可能,陛下的人是不是弄错了。”
当年有位安西王,借着给先帝贺寿的名头,悄悄在京城外驻扎军队,意图不轨。
宴小将军当时在京城,发现之后没有声张,直接禀报先帝。
先帝设宴布局,本来一切都是暗中进行,无人知晓。
哪知有位公主倾心于安西王,平日里总喜欢去找他,不小心提了句宫中最近奇怪,令安西王起了疑心。
安西王虚虚入局,假意起兵,激出皇宫内外潜藏的士兵,又反咬一口,说先帝容不下功臣,之后就直接让军队从外包围。
若非宴小将军自小是宴将军教大的,在边疆作战丰富,察觉出不对劲后,就立即派人抗敌,整整一天后方才击破敌军,这才擒住了安西王。
否则现在晖朝的君主,可能就不是闻琉了。
只可惜宴小将军福薄,在皇宫内外血战一天,从里面出来时已经身疲力竭,带的侍卫也不多,最后被落网的贼人乱刀所砍,身首异处,竟是死在了回来的路上。
宴卿卿见了他的尸体,当场晕厥了过去,生了场热症,她不知道自己那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皇宫的赏赐如流水般进来,太医进进出出,她却哀切地想自己还不如跟着兄长死了算了。
闻琉过来陪了她好几天,时时盯着她。
宴卿卿不说话,闻琉也安静地呆在一旁不吵她。
他是个好孩子,为了让她高兴,即便不通厨艺,也进了厨房给她做了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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