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怎么都没留意到?
林简趿拉着拖鞋过去拿干毛巾擦了好一会的头发,发梢终于没再滴水了。
这一晚,林简毫无意外地失眠了。
第二天姚喜报过来喊她去吃早餐,她到这个点了才有朦胧睡意,想起自己今天要干的正事,她咬咬牙还是头重脚轻的起来。
林简睡眼惺忪去浴室里洗漱,随手去拧水龙头,还没出水。
幸好她昨晚有先见之明,塑料桶底还留有小半碗的水,林简将就着刷牙洗脸,之后头昏脑涨的往厨房前面走去。
方阳伟他们都已经在吃早餐了,唯独没看到陈淮的身影,林简不知为何心里偷偷舒了口气。
早餐只有稀饭和馒头,还有点榨菜和腐乳下菜。
稀饭稠糊的像是没煮好的米饭,林简看了一眼,光拿了个馒头。
她才咬了一口,陈淮就从外面回来了,身后则是跟着兴高采烈摇尾巴的西门庆。
之前他都穿着便装,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军装的样子,老实说,军装是最最考验男人的身姿风采,就陈淮这挺拔的身板,养眼入微。
也不知道怎么弄得,他上半身的衣物被水打湿了大片,脸上也在淌水,看着有点狼狈。
林简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个馒头。
“换好了?”
从厨房间给陈淮拿筷子的姚喜报问了一句。
“嗯,之前埋的水管老化中间一节断掉了。”
“我说呢,这停电还挺正常的,这里又不缺水,好端端的停水就不科学了,害得我昨晚没洗脸没洗脚就上床睡觉了。”
何腾龙附和一句。
“我也是,手都没洗就睡了。”
方阳伟也露了个猥琐的笑容,朝何腾龙露了个你知我知的内涵笑意。
“老濮,你今天是手抖少放几勺水了吗?瞧你这粥煮得跟软饭似的。”
张耀祖吱了一声,对老濮难得不稳定的厨艺略有意见。
老濮向来很有职业操守的,他本来也在为发挥失常的早餐觉得心里不痛快,张耀祖还嘴贱发牢骚,就被他狠狠怼了几句,“昨晚我收拾好厨房前明明放了那么一大缸的水,早上起来就只有缸底的几碗水,有得吃就不错了还叽叽歪歪!
一个个的都说自己没洗脸没洗脚,那这水去哪了,难不成是西门庆晚上溜出来喝掉的?”
大黑狗陡然听到老濮提到自己,立马摇着大尾巴蹭到老濮脚边。
老濮扔了半个馒头给西门庆,西门庆半跃接住,朝老濮摇摇尾巴致谢。
林简脸上一热,心虚地啃了口馒头。
“昨天汗出太多了,这水是我洗澡时用掉的。”
刚拿起筷子的陈淮忽然吱了一声。
“你这用得有点费啊,都够你洗几次了吧?对了,我的水桶和水瓢记得给我拿回来。
还有你是不是烧过这大灶?我记得很久没用过了锅底都是铁锈的,怎么比我洗得还干净?”
老濮一听是陈淮,语气就缓下来了,只是说到末了还是十分不解。
“昨晚天冷,烧了点水洗澡。”
陈淮无事人似的应道,之后埋头吃早餐。
方阳伟他们默默的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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