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若尘手指微缩,似被烫到了一般,手僵在那里收也不是放也不是:“你……”
“你不用管我,等一会便好。”
“……”
眼前压抑僵硬的背影,让人心生不忍,但回想起曾经那将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又的确让人心有余悸,两人僵持半晌,那人压抑的喘息却越发的粗重,南宫若尘心间一软,轻声叹息,侧身在苍翊身后躺了下来,一手绕过苍翊腰身将人环住。
“瑾竹?”
“你……你别转过来……”
南宫若尘急道,忙用手抵住那人后背。
苍翊有些不明所以,却因为他的靠近而越发的难耐,突然感到放在腰间的手微动,颤颤地朝着自己身下探去,苍翊蓦的一怔,下意识想要回身又被身后的手死死抵住,身下被人轻轻碰触,苍翊狂喜,急抓住那想要缩回去的手:“好……我不转过去……”
自己动手解了身上的衣物,好似怕那人骤然反悔似的抓住那只修长的手覆在了那处……
良久之后,两人同时呼出一口气,手间一阵黏腻,苍翊直接用自己的外衫简单的擦拭一番,将脏了的衣物扔到一旁,转而回身将人抱住:“瑾竹……”
“……嗯。”
任由他将手擦净,南宫若尘脸上红潮未退,开始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完事了却莫名有些难堪,就连被苍翊这般抱着也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微微挣扎道:“你……先歇会儿吧,我……”
“瑾竹……”
苍翊自然不让,越发将人抱的紧了些,强硬道:“我一宿没睡,你再陪我躺会。”
南宫若尘微怔,想起他一夜未归和刚进屋时那冷得刺骨的双手,又是一阵心疼,沉吟了片刻:“……好。”
苍翊唇角勾起,餍足地深吸了口气,鼻间满满的竹香让人分外安心,许是忙了一夜的确是累了,苍翊真没再动手动脚,没多久便沉沉睡去了,听着耳畔响起的平稳的呼吸声,南宫若尘薄唇轻抿,面上一片柔和。
外间一阵轻微的响动,大概是留下的肉干吃完了,无趣了的灵狐又钻了进来,带动几串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珠帘轻轻摇晃,瞧着床上两人安静躺着,好奇地歪了歪脖子,爬到窗边的软榻上轻伏了下来,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也渐渐磕上了……
一室静谧,岁月静好。
世间的事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止,郡府的人乃至郡城里的百姓依旧有条不紊地忙活着,而这忙碌的所有人中,却不见了一个少年的身影。
郡府小姐的小院里,凌云蹲坐在屋顶上,他在这里待了好一会了,左麒自进去后一直没有出来,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若不是里面的动静不断,他都要怀疑人是不是还在里面了。
淡淡的光亮透着缕空的窗棂洒进屋内,轻微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屋内药香弥漫,浅色的幔帐遮住了床上的身影只在床头掀开一角,少女清亮的眸子不知何时睁了开来。
“你是我爹娘请来的大夫吗?”
左麒身形微顿,回身看去,床头一双纯净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他,不由精神微振:“你醒了?感觉怎样?疼吗?”
“疼……”
满脸的伤口虽被处理过,看起来仍有些可怖,许是真的很疼,少女的眼眶里渐渐蓄起了泪:“大夫哥哥,我会死吗?”
“……”
左麒脸色一阵怪异,还是耐着性子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死的。”
少女轻轻一笑,似是放松了些,却又忍不住伸手去碰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突然一面铜镜被扔到怀里,狐疑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少年,才缓缓将铜镜举到了自己眼前。
铜镜里的人早已是面目全非,脸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因为不曾结痂还泛着血色的红,完全瞧不出昔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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