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在嘴边转了两圈,却不知如何才能吞咽下去,苦,太苦了。
“阮家人不愧是学通五经,藻翰声华。”
他轻轻地笑了笑,“这样一篇气势雄浑的好文章,真足以与当年阮太傅的三篇禅位诏书相比拟了。”
阿寄的身子颤了一颤。
她好像没有办法与他直视,手扶着屏风的架子,指甲抠进了髹漆的木缝里。
他看了她许久,百无聊赖地笑:“我会照原样抄好,再呈给陛下的。
多谢了你替我捉刀。”
阿寄仓促转过头来,而他已在案前坐下,看见了她早已备好的名贵的帛,清冷地一笑,便执笔去抄那份檄文。
她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将那表文一字一字认真地誊抄完,而后搁下笔,盖上了安乐公的印玺,将它吹了吹,用镇子压住。
他抄了约莫半个时辰,她也就站了半个时辰。
双腿僵木了,仿佛连血液也不再流,而他还抬起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朝她笑:“这样你可满意了?”
她木然地点头。
他扶着书案慢慢地站起来,然后再不说一句话,推门离开了。
“砰”
地一声,门扇又被阵风拍上,仿佛宣泄着一腔不知从何处说起又不知往何处结束的怒气,轻飘飘地散在空中。
阿寄的双膝忽然一软,她瘫跪下来,看着案上那墨迹淋漓的帛书,觉得自己好像活成了一个笑话。
***
安乐公的表文呈上天听,很快被宣颁朝野,那个南皮侯稍一受挫,竟索性打出了一个“竑”
字的“国号”
,全然将过去念叨的兴复靖室之种种抛到了脑后。
无论外界战火纷纭朝堂淆乱,这座高墙里的宅院总还是一副时光悠然的模样。
顾拾好像也并未与她生气。
阿寄愈发不能明白这个少年,过去他时常会向她撒娇耍赖、诉苦求情,可如今他不再这样做了。
他仍然很宠爱她,在众人面前与她言笑晏晏,在私底下也是柔情款款,可她总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这样是不对的。
她想说,我愿意你对我任性,我愿意你在我面前毫无顾忌。
你怀着恐惧伪装了十五年,若在我面前仍要伪装,我会……我会很心疼的。
可少年的藩篱已经竖了起来。
他在那藩篱里面,顾盼巧笑,好像丝毫不觉自困其中的苦处。
而她站在风露深凉的外面,她已知道自己不再能进去了。
如果自己会说话就好了……她想。
可是,如果自己会说话,她又该如何挽回呢?不行的,她没有法子,她挽回不了。
她曾经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安然地周旋在本朝与前朝之间,周旋在掖庭与横街之间……但其实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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