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打来水,去外面劈了柴来,把水烧开了,又把自己路上带的各种吃食热了热。
做好这些,路放那里也回来了,他把喂饱的马儿拴在院子里一棵石榴树上。
秦峥从厨房出来,便见正屋里有人影在往这边偷偷瞅,她无语地冷笑了下,便招呼路放过来一起吃点东西。
路放也是饿了,饭菜虽然极为简单,但也吃得挺香。
两个人吃了饭,又把锅碗刷了,取了剩下的热水洗了脚,这才进屋睡去。
躺在c黄上,秦峥和路放两个人一时都睡不着。
这一路行来,多少坎坷,多少艰难,都只抱着一个念头,回到那个遥远的曾经的家,在那个安详的窝窝里过上平静幸福的日子,好好地生活下去。
谁知道回到家里,竟然是这么一番景象。
路放终于开口问秦峥:&ldo;你有何打算?&rdo;秦峥半合着眸子,懒懒地开口道:&ldo;明日先去看看我的田地再说吧。
&rdo;路放安慰地拍了拍秦峥的肩膀。
睡了一夜,第二日,秦峥早早起来,做了些简单饭菜给自己和路放吃了,正准备出门去看自己的田地,却见秦家大儿媳妇正拿着一个桃木梳子,并一个靶镜在院子里石榴树下梳发呢。
她开始并未在意,后来瞥了一眼,却发现不对劲。
上前去,她伸手道:&ldo;大嫂,能否让我看一眼这梳子和靶镜。
&rdo;大儿媳妇不解,不过还是递过去了。
秦峥拿过那桃木梳子,便觉得这应该是父亲的手艺,再翻过来,果然看到角落里刻着一行不易看到的小字:赠爱妻,甲亥年,秦一人制。
又拿过那靶镜,背面竟然也刻着同样的小字。
那是父亲和母亲定亲之时,一刀一刀刻出来的吧。
千金难买,只为爱妻,如今母亲不在,父亲亡故,物件流入他人手。
大儿媳妇见秦峥一直盯着靶镜和木梳看,便怕他看上了,忙道:&ldo;这是当年大牛送给我的聘礼里的,我喜欢,就一直带在身边呢,可舍不得没了它。
&rdo;秦峥在心里冷笑一声,将这靶镜和梳子还给了大儿媳妇。
她收拾东西,准备去田里,出了家门,便觉得不对劲,路上仿佛有人一直看看瞧瞧的,她并未在意,径自根据田契上所画的位置,来到了自家田里。
田地旁有正在锄地的老农,她便上前要打听,谁知道她还没开口,就听这老农说:&ldo;你是秦峥吧,是一人的儿子吧!
&rdo;秦峥忙施礼:&ldo;敢问大伯怎么称呼?&rdo;老农笑呵呵地道:&ldo;我姓王,以前你爹叫我一声王老哥。
&rdo;秦峥见礼道:&ldo;晚辈秦峥见过王伯。
&rdo;王老伯见秦峥生得还算俊秀,又极懂得礼节,当下很是喜欢,便又说道:&ldo;你是来找你家的田地的吧?&rdo;秦峥点头:&ldo;正是。
&rdo;王老伯指指那块绿油油的麦田道:&ldo;看,那就是……&rdo;看着那块被人耕种着的土地,秦峥无言。
这不知道又是哪儿冒出来的远亲,真是贴心,也帮她看顾着田地呢。
王老伯叹息一声:&ldo;这是你家远亲秦二婶家种着的。
&rdo;秦峥点头,又问道:&ldo;敢问我还有秦大婶吗?&rdo;王老伯点头:&ldo;有啊!
&rdo;秦峥问道:&ldo;那秦大婶又在帮我照顾什么?&rdo;王老伯想了想,这才道:&ldo;秦大婶什么都没抢到。
开始的时候,她每天都会去秦二婶的田里骂街,去秦三婶的宅子里泼粪。
不过后来秦三婶让秦二婶把粪装走施在了田里,秦大婶就不闹了。
&rdo;秦峥点头:&ldo;我明白了。
&rdo;王老伯担忧地望着秦峥:&ldo;孩子,你打算怎么办?&rdo;秦峥见这初次见面的老伯竟然很为自己担忧的样子,心中微暖,明白这是父亲一辈的交情,当下恭敬地道:&ldo;王伯不必替我担心,我自会设法。
&rdo;王老伯听了,这才放心,笑道:&ldo;我看你这孩子是个主意正的,本来还怕你被人欺负了去,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rdo;秦峥笑道:&ldo;以后有什么事,还希望王伯多多指点。
&rdo;王老伯连连点头:&ldo;那是自然。
&rdo;=======================回到家中后,秦峥拿出银子,给了路放清单,只见那清单上详细地写了,买什么样的ròu,该买多少,又该买什么的菜等:&ldo;快去买来,中午我要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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