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赔我!”
苏珍珍的哭嚎声魔音贯耳,大伙儿都受不了了。
她的小跟班发话:“除了你还会是谁?那天我也看见了,你就是最后一个走的!
回来书就不见了!”
“就是,就是!”
另一个小跟班也跟着起哄。
宿舍里最高大的女生也很不耐烦:“不管是不是你,反正她现在书丢了,你赔她就是。”
“就是,就是!”
其他同学也纷纷说着。
她们的身影隐在黑暗中,窗外是青黑的雨天,不断有雨水落下,我看见她们的黑影被雨水溶化,变成一滩滩腥臭的黑水,溶化在地面上,又汇合在一起,随着她们抬起的手指,一起指向我,堵住了我想要辩解的话。
我觉得嗓子一阵难受,想出口气,都喘不上来,眼里惊慌失措,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冤枉。
可那时候的我,连“冤枉”
两个字都还没学过,没听过,甚至连字典是什么东西,都还不清楚。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我成了苏珍珍小团体的新成员。
她要求我每周从家里带来的零食都上交给她,直到还清那本书的钱——但我竟然一次都没问过,那本书到底值多少钱。
或许,那时候我还莫名地相信,也许等我还够了钱,她会放过我。
又或许,我知道,她其实需要的并不是还钱。
我的威化饼干,葱油薄饼,卤鸡腿……全都被她们收走了。
而且她们那个团体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新进的人是苏珍珍拿零食收买的,还是陷害威逼的,总之到了后来,班上几乎所有的寄宿女生,全部被苏珍珍收归麾下。
苏珍珍旗下的人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跟苏珍珍同进同出,算她的嫡系。
另一部分则是我这样的,被她边缘化的人,有的需要上供零食,有的要跑腿办事,还有的要给她捏肩捶腿。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被她奴役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去告诉老师,自从张老师走后,再也没有老师来寝室陪我们说话,关心我们。
要来也只是检查卫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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