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人这么一说,赵开来身子板便挺得越直了,道:“我一定把事情办好,不让您失望。”
老人摆手笑道:“我失不失望的,没什么意义。
你得不让大家伙失望。
黄大夫躲了这么多年不露面,现在既然选了你出来,那就是觉得现下这世道不收拾不行。
她人虽然退了,可相关的主张在这个领域里一直占了半壁江山,支持的人也多,要不然前年也不可能出那么个意见。
可怎么执行是个大学问。
当年我们在那么艰难的条件能搞出两弹一星,可不是光靠几个没毛的脑袋瓜一拍就拍出来的,而是靠着从上到下的团结努力,系统规范的推进。
要把想法落到实处,必须得靠这个系统规范的执行。
不然的话,就是半身不遂,再好的想法,也要变成一泡污。
你啊,把办这事儿当成是做个工程,先理清楚流程步骤,找准关键环节,然后再去做,那就事半功倍了。”
赵开来道:“我已经请姜春晓在金城帮我做了个试点,取缔打击金城最为猖獗的养生研究协会,惠念恩道长在其中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目前金城方面已经渐趋平稳,通过在金城的试点,我已经大概理出了一整系统的工作方法。
只是来之前,曾秘书特意提醒,说您病刚好没多久,不要让您累着,就没带来。”
老人说:“也不用给我看了,倒不如给黄大夫瞧瞧。
黄大夫现在身体还好吧。”
后面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
老人沉默了,自失地笑了笑,道:“我刚回国的时候,有阵子不适应,身体出了毛病,一直练的气功也不好用了,还是黄大夫来给我看的,开了调养的方子,又给我推拿治疗。
我们聊天啊,她听我说欧美的黑魔法,就说跟国内的把戏大差不差,九成九都是唬弄人的假东,又给我讲了好些江湖把戏的门道,讲到兴头,还给我露了两手。
哎,这可是独一份的特殊待遇,除了我没人享受过。
大家都知道她以前是名气特别大的道士,对她那些法术什么的特别感兴趣。
可从她渡黄河到陕西加入队伍后,就再没显过这些,谁说都不好使。
这一转眼,大家都老了。”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便有些意兴阑珊。
我便道:“那些江湖把戏我都会,说起来不外就是三个字,障眼法。
万变不离其宗。”
老人摆手说:“不要紧,我不是想让你演给我看。
你这倒有些黄大夫的意思,怪不得能做她的徒弟,你平时练功有特殊的功能态吗?哦,你们或许叫气感。”
我说:“大概就是身强体健精神头足不太生病更扛造吧,气感是什么我倒不清楚,也没人跟我讲这些。
我是半路出家,去年才拜在黄元君门下,没法她的正统修行的方法,只学了些江湖搏杀的经验。”
老人道:“我看了你在香港屋邨的录像带,有人想用这个来证明确实有6地神仙在,我就说这种把戏以前黄大夫早提过,唬弄人的,他们不信,又去找了几个懂修行的和尚道士来给看,哎,是谁给看的,我不能告诉你,这是得罪人的事嘛。
他们就也说这是江湖术士显技的名堂,不过谁都说不其中的道理来,也不那么让人信服,这个你能说道说道吗?”
我说:“飞剑是用细线牵着使出来的,有点绳镖的意思,但操纵起来更复杂,细节要求更高,这是川中老君观的门道。
引雷是借用了屋邨大厦上的避雷针和细线牵着的飞剑,至于楼内的雷击痕迹,主要是用火药造出来,再做清理磨改。
其实都经不起细推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