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符柏楠走进她视野里,伸手合上了轩窗,拿了纸笔来重新坐下,推给她。
白隐砚抬眼。
符柏楠点点宣纸。
“问罢。”
他道:“想问便问。”
白隐砚看着他的指尖,吸口气,将纸推了回去。
“不必,几句简单的,我用普通话问。”
符柏楠拢着袖看她。
白隐砚停了停,道:“天子年几。”
符柏楠道:“四十有五。”
白隐砚道:“病程多久。”
符柏楠道:“半年不及。”
“……”
白隐砚顿了顿,道:“吃不下饭的癌……并不影响人神志脾性,她昏神得太厉害了。”
符柏楠眉目一停,低声道:“是。”
白隐砚垂下眼,淡淡道:“翳书。”
她伸手把他的手从袖筒中拽出来拉住。
“你有些太欺负一个病人了。”
“……”
符柏楠紧起眉头,攥紧她的手,力道中传来很多欲言又止。
静默良久,白隐砚叹息一声,皱眉笑起来。
“你不要多想。”
她放开符柏楠已开始发抖的手,起身将他的头揽在怀中,轻抚他的背。
“我只是说一说。”
符柏楠迅速反手搂她,陷在布料中的手指掌成爪,攥得筋骨发白。
磋磨许时,他又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低头去吻。
急迫长吻吞去了一切情绪。
一吻终了,她揽着他的颈项,低低地道:“甜粥要好了,我去给你盛?”
“……”
符柏楠抵着她,闭目压住气,掌心湿凉渐渐缓过来。
他道:“我与你同去。”
白隐砚弯起眸。
“好。”
于是一切仍在前行。
时轮翻转,天渐入暑,五月海棠一落,六月临及,知了渐渐上树了。
一个月来白隐砚宿在符柏楠宫中旧屋,每日早起晚睡,琢磨三餐。
天热不下油,该做什么,晚间反恶,又该做什么。
六月中旬时,符柏楠带回消息,夏邑年终于呕血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