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做沙子,我也要做迎风飞翔,自由自在的沙子!”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小三爷心里的纠结和顾虑豁然开朗。
唯独有一件事,是万万不可行的,那就是千万别让他爹知道。
小三爷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的人就是他爹。
马保长二百多斤的身体,财大气粗,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发起火来地动山摇,整个马家大院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那次的旗袍事件,柳阿娇并没有去马保长那里告状,也不让小三爷去讲。
如果真的告状成功,那几个姨太太非得流落街头卖艺不可!
到现在几个姨太太还夸赞柳阿娇宽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对柳阿娇是百般温顺,无事还献献殷勤,有时送来点西洋的胭脂,有时送来点东洋的燕窝,还教柳阿娇唱《夜上海》,跳交谊舞…
马保长每次到一家人其乐融融就非常高兴,一高兴就发赏钱,一把把的大洋撒在地上,着她们去抢…
柳阿娇心里最清楚,她最感激的是小三爷,旗袍事件因祸得福,虽然丢了老脸,但是收获了情。
在这如花似玉,如狼似虎的花季,柳阿娇当然明白情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没有情的滋润,在鲜艳的花朵也会枯萎凋黄。
反而马保长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以前和柳阿娇行周公之礼的时候,不说她百依百顺吧,最起码也是卖力的迎合。
而现在马保长要去找她亲热,不是腰板疼,就是肚子痛,要么就是生理期…
十次九扑空,让马保长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嫌弃自己老了,没有男人魅力了,还是自己没有满足了她,让她心生厌恶?
为此马保长还专门跑到县城理了个军阀大帅的立式板寸的发型,还让全县城最出名的中医馆“杏林堂”
,给他配了很多滋补强身,补肾壮阳的药…
可结果还是一样,柳阿娇推三阻四,不让马保长近身,即使死缠烂打,勉强得到一次,也是草草了事,丝毫没有了当时青楼第一头牌的风韵。
就这样,马保长依然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宠得跟宝贝一样。
这一天马保长因为童男童女的事情彻夜未归,大清早火急火燎的赶到家里,刚踏进门槛,和一个小孩撞了个满怀。
“他娘的想死了,大清早急着去投胎啊!”
马保长气愤的骂道。
“小的有罪,小的有罪,老爷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是小辫儿呀,我以为是谁家的毛头孩子呢,老爷我刚从外面回来,一夜未归!”
马保长拍着他的大肚皮说道。
“老爷你昨夜不是睡在柳姨太太房间里吗?我还听到你们说话呢!”
小辫儿不假思索的说道。
马保长眼珠子都瞪圆了,惊恐的问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谁在柳姨太太房间里?”
小辫儿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回答道:
“没有没有,小的记错了,记错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马保长联想到这段时间以来,柳阿娇的不正常反应。
怒火一下就燃烧了起来,心里骂着:
他娘的是谁把绿帽子扣到了老子头上,狗日的敢动老子的女人,老子要生吞活剥了你,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不得好死!
怒火中烧的马保长一把抓住小辫儿的衣领:
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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