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你人生地不熟,跑冤枉路,花冤枉钱。”
………
韩秀峰咋也没想到五十两银子就求来几句戏文和一份写给重庆会馆事的信,心里别提有多不痛快,先打大头去纸人店,然后一个人闷闷不乐往家走。
回到家宵夜也吃不下,见幺妹儿已经烧好水,便端着热水回房准备洗洗安歇。
琴儿以为他在顾老爷家吃过,满心欢喜地帮着收起书信。
结果把书信收好刚转过身,韩秀峰竟盯着她的手腕问:“琴儿,这镯子哪来的?”
“柱子娘给的,本是一对儿,可能想着头一次见我,不能没个见面礼,就给了我一只,另一只给了幺妹儿。
刚才闲着没事,我就……我就戴上了,是不是很贵重?”
“我说咋这么眼熟呢,”
韩秀峰挠挠头,哭笑不得地说:“这镯子是玉的,到底贵不贵重,明天可以拿给潘二看看。”
“行,明天请二哥看看,如果太贵重就给她还回去,她不要就给幺妹儿,我可不想要她的传家宝。”
琴儿不想占这个便宜,连忙摘下镯子。
韩秀峰越想越晦气,苦笑道:“还回去倒不必,但戴是不能再戴了。”
琴儿不解地问:“为啥?”
“因为这对镯子是柱子他爹以前从一个江里捞起来的死人手腕上摘下来的,他们家是百无禁忌,啥东西都敢要也敢用,我们家跟他家不一样……”
“死人的东西!
柱子娘咋啥东西都敢送!”
琴儿吓一跳,急忙把镯子放一边。
“她不是有意的,她……她是习以为常,或许在她看来这是好东西。”
“好东西我也不要,四哥,明天一天就给她送回去。”
“就这么送回去她会不高兴的,说不定会以为我们瞧不起她。”
“那咋办,要不扔了。”
“扔倒是容易,只是就这么扔掉有些可惜,”
想到角落里的包裹里还有半斤金鸡纳霜和一方砚台,韩秀峰眼前一亮:“这样吧,明天先让潘二看看,要是真贵重,就去找木匠做个匣子,我带在身上留着送人。”
琴儿噗嗤笑道:“这样最好,我得先收起来,可不能乱扔。”
韩秀峰洗好脚,吹灭油灯钻进被窝,搂着娇妻火热的身躯,竟又想起下午的事,心疼那五十两银子,再想到顾老爷送的那几句戏文,喃喃地说:“琴儿,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啥事?”
琴儿依偎在他怀里问。
“顾老爷下午说了一番话,仔细想想的确有些道理。
大头的事没完,我到这会儿心里都不踏实,觉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凡事还是小心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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