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赚的钱比沈望舒预估得还要高,原因也不过是见惯了现代营销手段的路以卿更会营销罢了。
只是这一回收到钱的她一点都不敢飘了,只让人趁着夏粮收割,全部换成了粮食运来西北。
期间她也只跟沈望舒提了一句,完全不敢翘尾巴,就怕说太多又让人怀疑。
小两口此后相处,气氛着实微妙了几日,最终又在沈望舒不动声色的亲近下恢复了原状。
不过发生过的事总不能当做没发生过,路以卿再是心大,经此一事后也不可避免的生出了危机感。
于是她抽出了空,又开始整理脑海中那一团乱麻,想让记忆尽快融合。
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路以卿现在心虚还不敢向沈望舒求助,她便只能自己来。
然而原本整理出的线头经过这些时间的耽误,似乎又混入了乱麻中,甚至可能还打了个死结。
她想来想去,除了将自己想得脑仁疼,也只能回忆起一些串联不起的零碎画面。
直到某日夜间,路以卿忽然自梦中惊醒,弹坐起身满脸惊悸。
沈望舒也被她动静惊醒,跟着坐起身来,先是抚了抚她的后背,结果却只摸到一手的冷汗。
她微微一怔,而后问道“阿卿你做噩梦了”
路以卿眨了眨眼,回神后望向她,目光却有些复杂“不是噩梦吧。
我梦见你带着我一起奔逃,路上遇见个满脸络腮胡的歹人,他好像要来抓我们,然后,然后你就用簪子捅穿了他的脖子”
说到这里,路以卿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喉咙都在痛,梦里也是一片血腥。
可莫名的,她并不觉得恐惧,就像她梦里从始至终也没松开过沈望舒的手一般。
她向沈望舒的目光是复杂,是庆幸,是依赖,唯独没有畏惧。
沈望舒听到她的话却是一怔,旋即有些激动的抓住了她的手腕“阿卿,你想起来了”
路以卿先是茫然的眨眨眼,但很快就想起了曾经于钱告诉她的话她与沈望舒初相识就被贼匪一块儿劫了去,后来逃出来不是她英雄救美,而是被美人顺手救回来的。
难不曾她之前的梦境就是当初发生的事
路以卿想到自己这几日想破头的整理脑中乱麻,一瞬间还有些激动。
可等她冷静下来再去回忆梦境,那些又关梦境的记忆却再迅速消散,到此时再回忆,她也只记得自己说给沈望舒的那些了。
至于在梦中她是否是在匪窝,又有那些细节,却又渐渐想不起来了。
遗忘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在你苦苦追求,记忆却又自指缝间溜走之后。
她将眉头紧紧拧起,又伸手在额角按了按,最终也只能答道“没有,我又忘了。”
沈望舒听到这话也说不上失望还是其他,抚在她后背的手只顿了顿,便劝道“没关系阿卿,你早晚都能想起来的。
就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咱们将来还有一辈子,每一日都是新的记忆。”
路以卿听到这话感觉有些暖心,虽然里类似的话过很多,可当事到临头真有人对自己这般说,心中没有触动才是假的。
她回握住了沈望舒的手,倚在她肩头沉默良久,终于问道“望舒,你能跟我说说从前的事吗,就像你之前帮我梳理记忆一般,我总觉得自己可以想起来的。”
沈望舒没有拒绝,也顾不上如今是半夜,便与她娓娓道来。
路以卿静静听着她讲述,总觉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隔离感,而且越早的记忆隔离感越重。
不像之前沈望舒帮她梳理这三月来的记忆,她说什么,自己都能感同身受并且想起细节。
然而路以卿也没有打断沈望舒的讲述,因为在她来,早远的记忆本就不是她的。
那是原主的记忆,她不能感同身受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她显然忘了,前次记忆混乱苏醒时,她所记得的时间却不是在这三月内,事实上属于她的记忆当然也远不止于此。
两人一个讲一个听,渐渐的时间流逝,天边泛起鱼肚白,破晓黎明,晨光洒落。
夏日里炙热的阳光穿过窗户洒落在脸上,路以卿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从脖子上拽出了那枚平安扣。
沈望舒也随之去,却见那许多日没有变化的平安扣,似乎又变黑了一点。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由得生出个荒谬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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