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卿当然没那么大的野心,察觉到卫季平目光有异之后,便主动坦白道“好吧,我与将军也不绕圈子了。
我对卫家军并没有恶意,也没有野心,所求不过是合作。”
卫季平神情平静,不出所想“如何合作”
路以卿便抬手往西北指了指“我想将生意做到那边去。”
她说着,从腰上解下一个小小的酒囊“我在家中蒸出了一种烈酒,很烈。
这酒虽然好,可寻常人也品味不来,在长安不好卖不说,卖贱了也不值它耗费的粮食。
可西北不一样,西北需要这样的烈酒,相信军中也需要。”
卫景荣受伤醒来曾与方大夫说过,他知道烈酒清洗伤口有助于伤势恢复,那么卫大将军必然也是知道的。
军队打仗最常受的就是外伤,许多人不是死在战场上的,而是死在战后伤势恶化。
卫季平能够得军心,得民心,就不会无视手下将士生死。
不过话又说回来,卫家军如今也是穷得叮当响,这位大将军不仅是军费被朝中克扣得厉害,他自己似乎也不善经营。
否则守着两国商道,他但凡有些手段,也不至于闹到卫家军饭都吃不起的地步亏得路以卿来时还想过将酒卖给他,现在是完全不用想了。
卫季平没说话,接过路以卿的酒囊后打开闻了闻,酒气浓郁“确实是烈酒。”
路以卿挺直了腰板,直言道“我敢说,这里没有谁能做出比我更烈的酒。
而且除了烈,我也做出了好几种酒,口感都不错,应该是会有人喜欢的。”
卫季平没尝她的酒,又将酒塞塞了回去“所以你是想把酒卖去秦国可恕老夫直言,就算老夫不通商事,也知道这些酒赚的钱不够养我十万大军,你绝对是要亏的。”
路以卿抬手示意,将酒送给了他,继续道“我想借这里的商道,要做得又不止这一笔生意。
买进卖出,我还可以卖些别的去秦国,再买些别的回来,总归能折腾出钱就对了。”
卫季平着她,没接话,目光中带着明显的质疑。
路以卿知道,作为镇守边关的大将,卫季平是不敢轻信的。
除了怕路家与秦国有勾结外,也怕她买卖的东西有问题。
于是路以卿又解释道“我准备弄些玩物去秦国卖,就跟玉石珠宝一类,不会有什么关系。
然后赚了钱,再买点羊皮羊毛之类的东西回来,都不犯忌讳的。”
卫季平听完奇怪的向她“你要羊毛羊皮做什么皮裘的话,羊皮也算不上好,羊毛就更不用说了,那些放牧的胡人拿来烧都还嫌臭。”
这些路以卿就不跟他解释了,只道“自然是拿来赚钱的。”
卫季平不通商事,闻言也就不多问了。
可他统领大军镇守西北,自然也不傻,最简单的账他也会算。
更何况经过之前那一番对话,他认定路以卿也不傻,更不是一时冲动就会许下承诺的人“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这些也不值得你夸下如此海口。”
话说到这里,路以卿也出卫大将军不是无动于衷,或者说他不能无动于衷卫家军落到如今境地,他已然没了退路,更对朝廷没了指望。
一船粮食都值得他派出独子去迎,路以卿这般大包大揽的“冤大头”
自然更不能放过,放过她卫家军也不到来日希望了。
双方都是被现实逼迫到了极点的人,不在此时做出改变反抗,最终也就只能默默等死。
路以卿觉得说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双方态度也都有了个大致了解,于是又透露了一些“好吧,我此行除了行商,还想向将军寻求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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