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无理搅三分的云清竟是哑火了“呃”
云真疑虑更甚,伸手去拽那包,云清一躲退进房内,云真不依不饶地跟进去,质问“究竟是什么”
云清见糊弄不过去,臊眉耷眼地点灯关门,卸下包裹拉开拉链。
里面赫然十几个酒瓶子
“你”
云真气急,“师父最恨弟子饮酒”
云清急急地劝“酒是好东西,师哥你就是没喝过,你尝尝就知道了,一杯飘飘欲仙,两杯昏昏欲睡,三杯不可描述。”
云真不听,拎起一瓶就要往地上砸。
云清大叫“等等,这瓶子押金五块钱呢”
听见一个瓶子五块钱,云真动作一滞,显然是出家出得不够彻底。
“师哥我给你倒点儿你尝尝喝一小杯不算破戒。”
云清见有回旋余地,脑袋一歪,大讲歪理,“师哥你啊,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我们的世界是由微粒组成的,观里虽然不让喝酒,但每天来上香的香客那么多,总有喝过酒的,喝过酒的人他身上嘴里就残留着酒的微粒,你一和他说话,就把酒的微粒吸进肚子了,这日久天长的,你这一辈子积攒下来其实也不知不觉地喝了不少酒,不差这一杯半杯的不是只要不酗酒误事,就应该算是没犯戒。”
云真被他说得愣怔“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再说,又不是我要饮酒,兔兄出来。”
云清一拂袖一叉腰,端的是一身浩然正气,话音未落,他衣服下方一个不明显的小鼓包便动了起来,顺着云清领口蹿出,乖巧地蹲在他肩上,原来是那只小白兔。
这小白兔模样可又通人性,所以腿伤痊愈后一直被云清留在观里,当个宠物养着。
云清这些日子时常给它度灵气玩儿,它也被灵气催化得愈发机灵懂事,几乎顶个人类小孩儿。
“兔兄可不是一般兔子,它嗜酒啊。”
云清神叨叨地编排,“我今天路过那买酒的地方,兔兄就跳过去死赖活赖不愿意走,我没办法,就给它买了一瓶,结果它不干,还用爪子在地上写了个十字儿,要十瓶,我养的兔子我还能怎么办只能惯着”
小白兔瞪圆眼睛扭头云清,一身绒绒的毛都炸了起来,叽呀叽呀软绵绵地反驳不停。
“你叽叽叽地瞎叫唤什么,叫你叽叽得了。”
云清张口就是一个外号。
小白兔恼怒“叽”
“都怪你,害我师哥生气。”
云清把小白兔拎起来往地上一放,在那软唧唧的小身子上一戳,“去去去,面壁思过去,要不不给你草吃。”
小白兔这些日子在观中养尊处优,被喂得胖了一圈,身子圆得活像个被插了四条短腿儿的温水袋,这温水袋背着黑锅跳开,背对着云清在墙角缩成肥嘟嘟的一团,似乎在赌气。
“肥嘟嘟的,还是叫你嘟嘟吧。”
云清灵感爆发,瞬间又起了个外号。
小白兔气得小肥肉乱颤。
云真被他这一通插科打诨弄得一时语塞,云清甩完锅,语重心长地教育小白兔“兔兄啊,你肠胃太脆弱,喝酒容易喝死,我勉为其难帮你喝喝也算救你一命了。”
小白兔干脆用两只前爪把长耳朵倒扣在脑瓜上,不听他放屁。
云清抄起一瓶啤酒熟练地咬开瓶盖,一脸绿林好汉拉人落草的神情招呼云真“师哥,一起一起,救命要紧。”
云真先是被他气乐,又忙咬住嘴唇,忿忿地挤出四个字“胡搅蛮缠。”
云清见他笑了,也随着嘿嘿一笑,仰头灌了口酒,酒瓶瓶口被沾湿,微微泛着点儿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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