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如此荒谬。
画是死物,根本不可能能动。
习修筠摇了摇头:“大家都以为这是误会,毕竟猫本来就爱吃死尸,许是小皇子本就死了,只是被它误吃了。
后来这只猫也被处死了,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后来,这位画师再次进宫,这次是给皇太后画一副春睡图。”
习修筠声音颤了颤。
“画是画好了,可是皇太后却再也没醒过来。”
“就这么无缘无故死了?”
连庚辰都吓了一跳,“这么玄乎?”
习修筠点了点头,“所以皇宫无法,这两桩事情,将这位画师定了性,几乎已经是死罪。
可是更玄乎的在后头。”
姚姯示意他接着说。
“行刑前,这位画师提出一个要求,希望陛下同意让他给自己留一副遗像。”
“陛下动了些恻隐之心,想着反正他这回是画自己,倒也无所谓,便同意了。”
“结果当日砍完头,却见这画师又好端端坐在御花园中,笑盈盈同众人行礼。”
“众人于乱葬岗掘开土墓,现其中空无一人。
而那副画上,画的是那画师自己一身龙袍,纵享高位。”
东门恨玉听的一哆嗦,快步走到姚姯身边,一把把自己缩进了她的怀里。
“真是怪吓人的。”
习修筠点了点头:“是很吓人,于是陛下自然也坐不住了,当下联系五大门派来捉拿他。
可是掌门们对他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竟然也无法,最终只能请动妖族,后面便请来了这镇魂塔镇压。
如今将其关在这塔中百年了。”
听完分析,姚姯看着自己怀里的东门恨玉,有些无奈:“不过是故弄玄虚,这有什么可怕的。”
她将东门恨玉推出来:“如果是凡人,听起来是很玄乎,但是如果这画师,压根不是凡人呢?”
不是凡人的话,驱使黑猫吃人、旁若无人害死太后、在狗头铡下逃生,这些压根算不得什么。
几人早就来到第四层阶前。
“你的意思是,这个神笔画师,也许就是他为了吓人的噱头?”
庚辰皱了皱眉:“可是这不对啊,他这样大张旗鼓地害人间皇室,现在把自己弄进了镇魂塔,得不偿失啊。”
“我倒是想起来一事,姚姯,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幼时读神族野史?”
东门恨玉眨了眨眼,记忆回溯到许久之前。
“书中记载过一种神兽,名为朱獳,以邪念恐慌为食。”
她顿了顿:“要说哪里邪念最多,自然是这镇魂塔或是鬼蜮。
不过鬼蜮一向有修罗宗和你神门看守,它倒是无法随心所欲,故而这镇魂塔便成了最佳之选。”
习修筠和寇和作为人族,自然对神族传说自然是一窍不通,只是有些好奇地询问:“这神兽竟然也害人吗?我当神兽都是瑞兽呢!”
“那当然不是,神兽也分良莠、好坏。
强者不仅能修成人身,更有毁天灭地之能。
故而确认其心性是良善还是邪恶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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