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学无术的女生叫田真,她家里是县城的,经济条件很好,她抽烟喝酒什么都干,平时在班里也很少跟我们来往。
在我把那封落款人是张文的信塞进田真抽屉的第二天晚上,田真带着两个朋友敲了我们宿舍的门。
“谁是张文?”
站在田真右边那个长头发的高个子女生看着我们问到。
此时张文正在床上收拾着自己新买的床单和被套,她有些诧异的看着田真她们,说“我是,你们有什么事吗?”
大概是因为做贼心虚,我赶紧用被子把头蒙了起来假装睡觉,看着田真她们来势汹汹的样子,我忽然有些害怕,隐隐的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们都出去一下吧,我有话想和张文单独说”
这时天真开口说到。
我跟唯一还有另外的三个女孩相互看了一下,就起来穿好衣服走出了宿舍。
门被关了起来,唯一她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那里窃窃私语,讨论着要不要报告老师。
只有我在旁边一声不吭,我此时心跳的无比的快,事态的发展好像脱离了我的控制。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屋子里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后来张文从三楼的窗户跳了下去,腿骨折了,后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见到她。
这件事情惊动了学校教务处,田真因此也被记了大过,学校专门开了大会说了这件事情,而我这个始作俑者,却好好的站在过国旗底下。
这件事情我谁也没有说,连唯一也不知道,她只以为张文不小心得罪了田真才会如此,还在我身边说想要去看看张文,我借口有事情拒绝了她,我知道,我根本没有勇气去见张文,看见张文,我就必须承认我所做的一切,我必须要为我自己的错误去忏悔,可我当时并没有这么勇敢。
高中的生活大多时候是很枯燥的,在这种枯燥的日子里,能让我们聊以慰藉的,除了爱情还有八卦。
张文的事情在那次大会以后就在学校传开了,尽管那天真正知道内情的人只有张文自己和田真的两个朋友,但我还是听到了很多的版本。
何思阳告诉我,他们宿舍的人说张文是被田真推下楼的,说田真想杀死张文。
他虽然说的有板有眼的,但我知道,田真不过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她肯定不敢真的这么做。
我更倾向于另外一种说法,张文并没有想跳下去,她是因为受不了田真她们的语言刺激和侮辱,田真她们又堵着门不让她出来,她只好试图从窗户那里顺着墙外的管道滑下去,可刚下过雨,管道实在太滑了,她没有抓住才不慎掉下去的。
因为我觉得无论如何,张文总是不至于寻死的。
可不管是这两种哪一种,张文都是因为我才掉下去的,这件事情上,我的责任不可推卸。
想到这里,我就寝食难安,自责和后悔深深的包裹着我,几乎要将我完全吞没。
我希望张文能快点好起来,好让我的罪恶感能稍稍的减轻,可又担心她回来之后我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我又开始整日因为这件事情担惊受怕,痛苦不堪。
我努力从一个痛苦里面挣扎出来,却亲手把自己送进另外一个痛苦之中,想想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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