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卦师与独眼爷是镇上最有名望的两位人物。
两人都住在儒林街上,打卦师的屋子坐西朝东,独眼爷的屋子坐东朝西,两家可谓门当户对。
打卦师并非人们常说的占卜打卦的师公、道士之类。
他天生一双大得出奇的鸭脚板,任凭你号码再大的鞋子都没法全塞了进去,必须趿着,走路时鞋屁股一下一下往脚后跟拍打,敲出极重极脆的响声,犹如打卦一般。
打卦师说自己的鞋是打卦鞋,街上人便称他为打卦师。
打卦师其实是镇上一流的书法家,他一辈子就是吃自己的字、穿自己的字。
他用自家的屋子临街开了一个铺面,专门卖自己的字。
卖了几十年了。
潮涨潮落,街口的买卖人过山鸟一样,换了一批又一批,有的了,有的亏了。
打卦师虽然没大财,但他的字却从来没有滞销过,铺面一如既往地敞开着。
铺面不大,里面挂着大大小小、宽宽窄窄的字幅。
皆是一流的宣纸,有行草,有楷书,有隶字。
大者如“寿比南山”
、“松鹤延年”
、“室雅人和美”
、“吃亏是福”
之类,小者如《长歌》、《岳阳楼记》等诗文的蝇头细字,应有尽有,不一而足。
人们从街上经过,不管买不买字,都喜欢在打卦师的铺外站上一阵子,将打卦师的字观赏一会儿。
其中自然不乏书法方面的行家,便点了头,赞曰:“这可是地道的颜筋柳骨哩。”
打卦师每天太阳出山时,趿着一双拍得巴嗒巴嗒响的打卦鞋去开铺门。
先用鸡毛掸子掸一掸铺面和壁上的字幅。
如有客人,便给人取字。
没人,就在桌上铺开宣纸,用那支据说是象牙做成笔杆的老狼毫,即兴写上一幅。
那轮鲜丽的朝阳正好投过一线光亮,在未干的墨迹上洒一泼灿烂。
有些买字的人,是早就相中了壁上的某一幅的,所以一过来就交了钱,取了字兴冲冲地离去。
有些偏偏不要现成的,一定要打卦师当面书写一幅再拿去,说这样墨鲜字鲜更有意趣。
打卦师当然会满足顾客,拈了狼毫,问清客人要什么字,然后开笔,惹得周围的人一齐咬着舌头啧啧称赞。
大凡那些随写随要的,都是四五个、七八个字的居多,一挥而就,写得快也取得快。
但也偏偏有性憨的,硬要打卦师书写诸如《琵琵行》那样序在外仍有三百一十五言之多的小字幅,就是等上老半天也心甘情愿。
打卦师写“闻鸡起舞”
四字时最见风格。
他起笔之前,狼毫在纸上作欲扬先抑之状,而眼睛他顾,头部稍偏,似在倾耳细听。
同时,额上拧紧的皱纹缓缓向外舒展开来,整个面部笑意徐至,让你相信他确已闻到了那曙色将至时的鸡鸣声。
就在你还沉浸于他那如醉如痴的境界的时候,他的笔锋已风驰电掣般地神运于纸上。
瞬间,前面三字已历历在目。
待“舞”
字的最后一竖写成,打卦师忽然左脚离地,身子向半空一蹦,右脚往后一勾,狼毫陡地向那“舞”
字右腰上戳去。
几乎是同时,打卦师的打卦鞋“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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