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晌午,高峰蹲在吃饭场上吃饭。
一个人蹲在他身边喝芝麻叶面条。
高峰问:“现在芝麻叶是稀罕物,你在哪弄的芝麻叶呀?”
那人说:“在关仁家拿的。”
高峰忽想起那人和关仁家有亲戚,便问:“关仁家种芝麻啦?”
那人说:“没种!
关仁掐别人家的芝麻叶!”
高峰说:“芝麻产量低,卖钱少,现在谁还种它呀?”
那人不服气地“嗯”
一声,说:“有人种!
人家书记好喝芝麻叶面条,不讲钱,专门种一亩芝麻,掐芝麻叶吃呢!”
高峰想想,谎说:“弄不好汪书记今年掐不成芝麻叶嘞!”
那人一愣,问:“为啥?”
高峰小声说:“我听说汪书记得罪了外庄的几个赖孩子,他们打算在这月初八要去毁汪书记的芝麻!”
那人好喝芝麻叶面条,知关仁以前给他的芝麻叶便是从汪书记芝麻地里掐来的,想若是书记的芝麻被毁了、自己就喝不成芝麻叶面条了,于是,便说:“我得去给关仁说一声,让关仁说给汪书记,让汪书记看着他的芝麻!”
高峰说:“关仁会给书记说吗?”
那人说:“他肯定说!”
高峰问:“为啥?”
那人说:“关仁是书记手下的官!
这是巴结书记的好机会,他会不说吗?”
高峰笑笑。
二人喝完饭,便各自回家了。
当夜,那人便去到了关仁家,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关仁。
次日,高峰骑着自行车,找到了那块芝麻地。
初八那天喝了汤,高峰打电话把程旋、宏力、妇联主任叫到家,如此这般说一番。
四人便踏着月光,从庄外去到了那块芝麻地旁,蹲在了一块玉米地头。
四个人刚蹲下,就听从东边路上传来了汪宏泰和“大黑狗”
的说话声,大吃一惊,想:关仁果然给汪书记报信了,汪书记领着“大黑狗”
看芝麻来了,看起来,关仁真的是投靠书记了!
正在想,四个人见他二人走到芝麻地头,站那了!
只听汪宏泰指着芝麻“哼”
一声,道:“想毁我的芝麻哩,也不摸摸他长几个头!”
只听“大黑狗”
说:“当时你要是给我言语一声,我去捶他个爬灰头!”
汪宏泰说:“屁大点事我能去找你吗?”
四个人听到了这个“毁”
字,想:这个字是高峰说给那个人的,现在,竟一字不差地从汪书记口中说出来了,可见是那个人把这个“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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