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腊月,媒人花嫂又忙起来。
这日,她打扮得麻麻利利的,去到春潮家。
此时,柳俊拿把大扫帚在扫院子,根旺拿根勾担,打算去倒尿。
二人笑眯眯地看着花嫂。
柳俊问:“你咋恁稀罕耶!”
花嫂眯眼“嘻嘻”
笑着说:“我早就想来嘞,就是没空儿!
今儿得闲,来恁家坐坐!”
根旺说:“你越忙,咱庄的小伙子越喜欢你!”
花嫂说:“这也难说!
结婚前喜欢我!
结罢婚,就把我这个媒人忘记了!
好的呢,见面给我说句话;不好的呢,连腔也不搭!”
柳俊说:“不管咋说,你把俩人撮合一块,就是功劳!”
花嫂说:“没啥功劳!
两口子过好了,承我点情,过不好,在背地里骂我没给他们找个好家、好人!”
根旺说:“过不好是命,哪能怨你呢!”
花嫂说:“都像你那样想光好嘞!”
说着,叹一声,说:“那事我就干够嘞!
你说我图的啥,腿跑断、嘴磨烂,说成了最多喝碗鸡蛋茶!”
柳俊想:恁家条几上的红糖、果子包堆成山,你不说媒谁给你送呀!
嘴却说:“不能那样说!
要是没人管那事,庄上的小伙子们只能打寡汉!”
花嫂说:“那——要说,也是这个理!”
正说着,根旺妮从外面回来了,跟花嫂打罢招呼,进屋拿把毛线、两根打衣裳针,又出去了。
花嫂盯着她,停会儿,看着柳俊,说:“你看这妮,长成个大闺女嘞!”
又问:“多大啦?”
柳俊说十九岁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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