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嘞!
你一哭,让我心里也难受!”
说着,红了眼圈!
汪宏泰止了哭。
红梅掏出来小手绢,给大擦净嘴,抱着大的腰,把大拉到小床的干净处,取下挂在门鼻上的毛巾,打来一盆水,把毛巾在水里揉揉,用湿毛巾擦净床上的秽物,又换盆水,洗了毛巾,再换盆水,洗净毛巾,把大身上的秽物也擦净,倒碗茶,吹温了,把碗伸到大嘴边。
汪宏泰一把推开碗,看着女儿的脸,哽咽着说:“你给我茶弄啥呀!
你还不如给我一碗毒药哩!
我喝后死了就利亮嘞!”
说着,烦恼地一拍大腿,号啕大哭着说:“这个家就要大难临头啦!
说谁谁不听!
谁救这个家啊!
啊啊啊……”
汪红梅听大说“说谁谁不听”
的话,知道是埋怨自己的,不禁想起了打毛线衣时的事。
程花只是听说大要下台,就敢跟自己办恁大的赖!
大倘若是下了台,她不掐死自己才怪呢!
只有大当着官,她才不敢那样,不但不敢那样,还得看着自己的脸说话!
可是,大被查了,官将不保了!
谁能保住大的官呢?唯一的路便是自己嫁给那个残疾人!
可那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啊!
自己是个水灵灵的大闺女,嫁个残疾人,亏不亏?但她又想:自己是大的大闺女,大有难,自己就得帮!
再说,汪家是非得有大这个官才能过上好生活的!
自己为保大的官、使这个家过上好生活,吃点亏,也值得!
还有,自己虽嫁个残疾人,但却成了城里人,说不定还能吃商品粮!
这也是天大的好事情!
自己出门子的伙伴虽然嫁的女婿长得好,但再好不还是个农民吗?不还得头扎地墒沟里打坷垃、一天挣那几个工分吗?她们和嫁个残疾人却能进城吃商品粮的自己相比,简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又一说,自古以来女儿的婚事就是二老当家的!
自己咋能背逆呢?想到这儿,汪红梅觉得心安理得了!
她把碗放在小桌上,从活篮子里翻出来一块净白布,又一边给大擦着嘴一边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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