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罢汤,程狗娃去到程全家,问了装窑人的名字,回家把工写在记工本子上。
那些人装几天窑,他给他们记几天工,然后把那些人本月的工数合计一块,把账目交给了会计程稳当。
程稳当做成工分表,贴在了显眼的屋山墙上。
社员们来看工分表。
一个社员见雪天队里没开活,那些人却有工分,感到蹊跷,问旁边的一个人是咋回事。
那人是装窑的人,说了原因。
恰巧春光在那人身边看工分表,听了那话,仔细看工分表,果然发现那几天装窑的人都有工分,当即去到狗娃家,责问他为啥不听自己的话、给那些人记了工。
程狗娃笑着说:“书记不知咋知道那事嘞,有一天,见了我,说’不能因鸡毛蒜皮事叫俩干部闹矛盾呀!
你先记上,我哪天见了春光,跟他说一声是我让记的!
’你说书记发话嘞,我能不记吗?”
说到这儿,稍停,说:“我想着书记给你说那话嘞,谁知他没说!
早知他没说,我也给你说一声嘞!”
说到这儿,咂一下嘴,勾扭了头,挠着头皮,说:“你说现在咋弄哩?工分已经公布嘞?”
忽然甩回头看着春光的脸、同时张嘴瞪眼“哎”
一声,然后说:“有办法!
你让会计再制张表,扒掉那些人的工分,把表贴出来不妥嘞吗!”
春光想也只能如此了,便去到稳当家,让他那样做。
那程稳当知民兵连长敢和春光唱对台戏,肯定是书记撑的腰。
春光虽然是副书记,但和党委书记是战友。
他和狗娃一样觉得二人是得罪不得的。
他想书记不是曾暗示让自己听他的话吗?况且他还给自己多报出差费的事安个小尾巴、想拽住那小尾巴让听他的话呢!
自己何不以听书记的话为由让书记发话呢!
拿书记的盾挡春光的茅,自己不就没一点伤了吗?于是,他便去到书记家,跟书记说了春光让扒掉工分的话,问扒不扒。
书记觉得扒掉工分,程全及那些装窑的人肯定跟春光斗,春光的队长就更难当!
自己的如意算盘就更好打,于是、便让会计扒掉那工分。
会计又制张表,把它贴在了那张表旁边。
人们又看工分表。
装窑的人见他们的工分又被扒掉了,乱嚷嚷。
有的说凭啥扒!
有的说从来装窑都有工分!
有的说不能白掏劲!
有的说虽然不是队长派的活,但主家喊时说是干部叫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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