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拉了窗帘接着睡,看清房间里的陈设时,蓦的想起来这是在余飞家里,然而这小房间他一眼望过去一个人影都没有,不由得心里又是一沉。
人又跑了?
他心里不是滋味,翻身爬起来,才发现身上没穿衣服,衣服都被叠起来塞在被子下面,被捂得温热,穿上时也不觉得冷。
他穿好了衣服,发现旁边桌子上放着一套新买的洗漱用品,一张纸条上用潦草的字迹写着:
我出去练早功。
他看了半晌,把纸条揣在了兜里,去洗手间洗澡洗漱。
余飞回来的时候九点半,拿钥匙开门开到一半,门自己给开了。
顶门口站着一人儿,盘靓条顺,亭亭玉立,再加上四个字,赏心悦目。
余飞咂摸了一下这种破屋藏娇的感觉,觉得昨晚上死鱼蜡像一般的他也可以原谅了。
屋里的温度比早晨的户外还是高上一些。
她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反手锁上门,打了个招呼:“你起来啦?”
她把买回来的早餐搁在玄关的柜子上,撑着墙换了鞋,又站起身来,他还堵在她面前。
这玄关本来就又窄又矮,他个子又挺高,站在那儿,就让她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了。
余飞抬起头来,问:“你还站这儿干嘛呢?”
他没说话,又往前走了一步。
余飞被逼得背靠上了门,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她刚晨练完,脸上还是红扑扑的,仿佛还沾着清晨的霜霰,反射着碎金样的阳光。
他的右手拉住了她的左手,余飞诧异地低下头去。
他的左手从她羽绒服里穿进去,揽住她修韧的腰,让她贴在了自己身前。
余飞:“……”
余飞:“???”
他偏头在她润泽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正着眼睛看她,脸上又有些红。
余飞心想这个人怎么回事啊,算上昨晚两个人都一块儿睡了三夜了,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怎么还脸红啊。
但在这种气氛之下,她的脸也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这个人就是有这么一种奇怪的本事,总搞得他们两个还不熟似的,每一晚都是像是初夜。
但他们俩确实不熟。
每一晚都像是睡了个陌生人。
余飞的脸愈发的红了起来,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他低头亲她的上唇,她的头便轻轻向后仰去,配合他的角度。
他试探着吻她更多,她便温顺地承受他更多。
但他没有逾矩,仿佛只是在感受她的存在和真实,吻过她之后,又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去蹭她蓬松浓密的头发。
余飞发现白翡丽很喜欢抱她,尤其喜欢穿过她的毛衣和里衫去摸摸她的腰。
他应该是个很喜欢肌肤之亲的人。
不过她也喜欢,胜过言语交流。
吃过早餐差不多十点钟,白翡丽送余飞去余清的诊所。
去到诊所门口,余飞下车,胡同里还没有人。
白翡丽准备走,余飞敲敲他的车窗,他便又让车窗降了下来。
“你中午来吃饭吗?”
白翡丽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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