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军连忙走过来:“月月,月月,你怎么样了?”
郑月却看着方军狞笑起来,那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像一对恩爱的小情侣,反而像是一对见了面就恨不得杀掉对方的仇人。
郑月张口,然而发出的却不是少女轻灵好听的声音,而是嘶哑可怕如同鬼哭的尖锐:“滚!”
“她是我的……”
似男似女的声音还没有说完。
冯渡就皱着眉一张黄符贴在了郑月的额头上,郑月顿时不甘心地闭上眼,倒下去昏睡了。
方军连忙扑过去抱起郑月:“月月,你怎么了,你做了什么?”
“我暂时用黄符镇住了她的魂,不让她被那只男鬼侵蚀,你先把她抱到屋里把,那只男鬼现在接近不了她。”
冯渡收回手淡淡地道。
方军愣了下,最后摇了摇头,有些疲惫地道:“不了,还是我看着她把,这段时间月月都特别胆小敏感,我怕她一会醒了害怕。”
说着,方军将郑月抱在了沙发上,他请贾玉和冯渡到旁边会客的茶几那坐着,搬了三个板凳。
贾玉也瞧见了刚才的情况了,顿时有些佩服地看着方军:“方哥,你这段时间就这样和我表姐住在一块啊,你不害怕啊?”
方军顿时苦笑了起来:“害怕,怎么可能不害怕,有时候半夜醒来,月月就站在床位冷冷的看着我,有好几次我都已经自己要死定了。”
“那只男鬼应该特别讨厌我,想要害死我,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都没有下手,只是不停地在警告我。”
方军表情苦涩:“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个男人,又是月月的男朋友,没有道理在这个时候,在月月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抛下她,我都这么害怕了,月月平时胆子这么小,一定更害怕,如果我把她一个人留下来面对这一切,她会害怕成什么样啊。”
冯渡突然接口道:“他不会害你的,如果他害了你,就不能名正言顺地和郑月结合了。”
闻言,贾玉和方军都不解地看向冯渡,还是贾玉最先好奇地问出声:“冯哥,为什么?”
“他和郑月交换过生辰八字,有父母之言祖先为证,是名正言顺地结了亲,虽然其中一方的郑月毫不知情,但并不妨碍这阴亲在另一个世界的合法性,他缠着郑月名正言顺,可是你是无辜的活人,如果他害了你,就成了恶鬼,这样就有理由抓了他了。”
冯渡解释道。
然而方军听了这样的解释,脸色却变得很难看:“那按照你这么说,月月就是该死了,可她是无辜的啊,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凭什么还要这样包办婚姻,还是跟一只见都没见过的恶鬼,从头到尾月月都毫不知情,凭什么要遵守这样该死的规定!”
冯渡看了看弥漫的阴气中,冲着他冰冷狞笑的男鬼,淡淡地道:“嗯,你说的不错,有些规矩是该与时俱进了。”
方军没想到冯渡会这么接话,一时间有些噎住,停了半晌才道:“现在要怎么办?”
冯渡看了看郑月脖子上的那道黑线,心想,这男鬼还真怕新娘子跑了,栓了一道这么粗的线。
他起身走到郑月身边,掏出一张符纸揉了揉放进玻璃杯的水里,符纸顿时化在杯中,然而那杯水依然清澈透明,符纸就仿佛速溶药丸一样消融了,这一幕看的方军和贾玉目瞪口呆。
冯渡扶起郑月将那杯水灌了进去,他伸手按在郑月脖子上,郑月脖子上的那道黑线迅速缩小,最后慢慢慢慢地变成一个黑豆大小的痣缩在了郑月耳垂上,不仔细看只怕还以为是戴了耳钉。
男鬼在一旁暴躁无比,掀起一阵阵阴风,试图去抓冯渡,可是冯渡周围如同有看不见的防护罩,将男鬼直接弹飞,根本没法接近冯渡。
冯渡抚了抚衣服,将扑上来的男鬼再次弹飞,他起身道:“郑月的魂魄受损,我刚刚稳定了她的魂魄,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清醒了,那道鬼姻缘的线,我也帮她收起来了,暂时那只男鬼奈何不了她,不过两人毕竟互换了八字,定了阴亲,对方就和郑月有了联系,一时半会也驱逐不了。”
原本听着一脸高兴的方军顿时焦急地道:“那该怎么办?”
“对啊,我表姐总不能身边一直跟着一只鬼吧,冯哥,你想想办法,有什么办法能让赶走那只男鬼。”
冯渡沉吟了下:“办法也不是没有,既然能结婚,那也就能离婚,等到放假我随你们一起到贾玉你老家去,在宗祠那烧张离婚书,这事就解决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也总不能强按着人家新娘子的头同意,更何况新娘子根本不知情,到时候你们俩再顺便结个婚,从此以后就没人敢打郑月的主意了。”
贾玉目瞪口呆,他看着冯渡:“这就行了,烧个离婚书就行了?”
“不然你以为呢?”
冯渡回头看向贾玉莫名道。
毕竟他是地府的阴主啊,他做主离的婚,有谁敢不承认,不过贾玉表姐这件事倒也提醒他了,有些规则是该改了,方军的话也没说错,现在毕竟是新时代了,总不能还守着旧的那套规矩,到时候跟着地府的建立,他也顺便把这些规矩给改了好了。
“那现在呢?”
方军也没想到困扰了他们这么久,几乎将两人逼疯的事情在冯渡口中变得这么简单,他有些犹豫,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就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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