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划船的男人,果然很受用,一脸满足的笑容。
两人几乎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整个晚上都在叽叽咕咕地说话。
我和忻怡都笑起来,这两年,玺彤对男人很有一点刻薄,所有追求者一律被她一张利嘴讽刺得体无完肤。
今天晚上,不知道是受了刺激,抑或是真觉得这个看起来单纯阳光的男人很顺眼,居然肯降低姿态来奉承他。
我和忻怡都有点意外。
晚上,我们去宵夜,玺彤居然把这个范舟也叫上了。
玺彤还一直问我们:“他的名字好不好听,很有趣吧?”
我瘪瘪嘴,没说话,心里嘀咕:“这名字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玺彤一整晚心情都很愉快,甚至有点意气风发的。
似乎想向我们证明——看,我也有年轻登样的男人喜欢!
天,我一定疯了,这样想自己的好友。
玺彤这样的人间尤物,老、中、青三代,都有男人为她疯狂的,她绝不会为虚荣迁就一个男人,来掩饰自己刹那的落寞的。
不过,幸亏这范舟也还不算讨厌,笑得很开朗,而且性格很温柔,看起来非常单纯干净。
可是,我一向不喜欢单纯的男人,男人太单纯,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也许是我老女人的心态问题,见不得青春的小动物们。
老一点的男人,我又嫌他们城府太深,真是难伺候。
反正,只要玺彤不介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突然,我想起了别人的,偶尔属于我的余绍明,笑容不自主从心里泛滥出来,夸张地摆在脸上。
让玺彤以为我是和她一样能接受这个“划船的男人”
,也好让老友宽心。
吃完宵夜,我对范舟的印象又好了很多。
原来他真是是社科院分院的一名工程师,从事化学研究,还是北大毕业的。
我有点小看人了,还是玺彤的眼光犀利一点,一看一个准,难怪她笑得那么甜蜜,十个北大高才生都被她的眼波融化了。
这个高分子材料系的范舟,以后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原玺彤小姐的眼波,到底有些什么微妙的化学成分。
晚上回家,志谦不在,打电话手机关机。
我没放在心上,反正志谦是让人放心的。
睡得迷迷蒙蒙,觉得身边有人躺下,我知道是志谦,而且心情很愉快。
分子和原子靠得太近都可以相互渗透,何况两个大活人,我熟悉志谦,如同熟悉我自己。
从他躺下的动作、轻重,我甚至在梦中都可以凭此判断他的心情。
可是志谦却不知道余绍明的存在,不是我掩饰太好,就是他对我过于信任,更或者,干脆是对我漠不关心。
早上上班,我迫不及待把忻怡的事情告诉余绍明,他惊异极了,电话里也能听出他的诧异:“世上有这样的女孩?改天一定介绍你朋友与我认识。
我爽快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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