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彤有气无力问一句,故意显得不在乎,但是我们还是能分辨出其中的不服气。
不过忻怡似乎比玺彤还要介怀“那是我见过最糟糕的新娘。
穿一件大红绣牡丹的旗袍,旗袍平庸,如同餐馆礼仪小姐。
本来旗袍最显身段,偏偏她长得矮小干瘪,衣服套在她身上,松松垮垮。
至倒胃口是一张脸搽得非红,如同猴子屁股!
整个人从头到尾吊在赵凯身上,如同被抽了骨头,好没风度仪态。
怎么赵凯会舍美艳玺彤,选了这只瘦皮猴。
我敢打赌,她衣服里的胸都是假的,临时安装上去,充充场面。”
天,一向温文娴静,不说人是非的忻怡,原来还是个中好手,一番话,说得我与玺彤都笑了起来。
这还不算,忻怡居然还从包包里掏出一小盒喜糖:“这是赵凯托我带给你的,我帮你保留了一个星期。”
玺彤,“嚯”
地站起来,将糖扔在地上,大力踩上两脚,鼓鼓糖盒立即扁塌下来。
忻怡拍手笑:“象那个小学老师的胸部!”
玺彤解气地飞过一个媚眼:“真想告诉那个小学老师,如果不能凸出来,不如让它凹下去!”
我和忻怡都愕然!
接着大笑起来。
赵凯这个负心人,今日终于从玺彤生命里消失,从此赵郎是路人。
不过,玺彤心中这道无形的伤口,虽然结了痂,但底下,还血肉模糊一大团。
唉!
随意聊了两句,玺彤突然如发现新大陆般怪叫起来:“锦诗,你居然化妆!”
我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作声。
接着忻怡也叫:“整个晚上,她都心不在焉,而且不停发短信!”
我有些挂不住脸,慌忙将手机往口袋里放。
“锦诗?有新情况?对象是谁?”
玺彤咄咄逼人。
我眼前晃过余绍明的面孔,面孔微微发烫,心里舒舒服服叹了口气。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玺彤和忻怡都是识趣的人,凡是当事人不肯解释,千万不要逼问,轻则翻脸,重则朋友都没得作。
多年好友怎么修来?不过知道适当时候缄口。
忻怡只得长叹口气,略微惆怅道:“为什么我身边转来转去就是那两个男人,我明明条件也不差,为什么就没有男人肯象看玺彤般,淌着口水看我?”
玺彤斜眼看着忻怡:“谁让你信号不足?让你擦擦口红,似要你命!
看,一向自许潇洒的梁医生不也涂起口红来?”
“一管口红可以有这样功能?”
素面朝天的忻怡满脸疑惑。
“所以胭脂从来不会滞销,”
玺彤解释:“人类在激动之时,面颊与嘴唇都会充血而呈现绯红,化妆品可以给予异性这种虚像:呵,她双眼看牢我时面颊涨红嘴唇润湿,她对我有意……”
“原来如此!”
忻怡总算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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